002智兒(1 / 2)

終年飄雪的寒冰穀在這一刻雪停了,因為《江湖》的智腦大神東方夢再次出現在這裏,隻見她雙手平托,一個綠色的旋渦開始在她的兩手間行成,旋渦的顏色越來越深,在不停地旋轉中逐漸轉換成一個黑洞。黑洞逐步擴大,直到擴展到一人大小方才停下,一個約莫7歲大小的男孩慢慢地從黑洞中走了出來。

在貂絨製成的大衣的包裹下,漏在外麵的是粉嫩的肌膚以及一副絕對精致的五官,仿佛麵上的每一個部件都是精心雕刻的藝術品,挑不出絲毫的瑕次,明亮的大眼睛中透出一抹與年紀不相襯的憂慮,讓人忍不住往心裏去疼。

男孩走到東方夢的麵前,恭敬地叫了一聲:“夢姨。”

東方夢若有所思地望著眼前的孩子,語氣中帶著一絲無法認同的責備:“智,到現在你依然不肯告訴我小六的情況嗎?”

智搖了搖頭:“爹爹不信任任何人。”

東方夢冷哼了一聲:“可是他卻偏偏又讓你來求我傳話。”

“不是求,”智望著東方夢,雖然還是孩子的模樣,可是神情卻仿佛一個成年的男子,“隻是交易。爹爹能給夢姨想要的東西。”

“哼,不過是一個還不知道算不算成功的實驗成果,他西門幻憑什麼就要我為他做這做那的,自己卻在《風雲》裏玩得不亦樂乎。”東方夢一點也不願意在一個孩子麵前掩飾自己的怒意,隻是她沒有想到——

“你說什麼,小六在《風雲》裏嗎?”在寒冰穀裏居然出現了第三個聲音。

下線後我好好地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冷靜了許多,也想起了一個我鬧不明白的問題。為什麼小六會突然消失,然後卻在一年後才提出和我分手?難道是因為我一直不願意與他在現實中見麵的原因?

想想還真是可笑。從我與小六決定了彼此確立戀愛關係開始,我們交往了整整半年,可是我們卻從沒有在現實裏見過一麵。小六自然是向我提過見麵的事,可是我卻總是拒絕,原因隻是因為我知道自己除了一張臉以外的其它部分與網絡遊戲中的形像之間有多大的差距。現實中的我可沒有遊戲中這傲人的身材,即使我努力減肥了,可與正常人相比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所以我害怕,害怕他因為見到現實中的我而感到厭惡,因為這個原因而離開我。他從來不知道我一邊在遊戲中對他笑臉相迎,一邊在現實裏做著多麼辛苦的訓練。終於有一天我覺得我應該可以見他了,於是與他相約在一個公園中,可是那一天他卻沒有出現,並且從此消失了整整一年,最後依然向我提出了分手。

突然想起了一句歌詞——“太委屈連分手也是讓我最後得到的消息”,這句歌詞還真是應景,分明就是我的寫照。心裏有太多的不甘心,至少我想知道答案,像這樣莫明其妙地被人甩了,我這一年來的默默等待又算是什麼?

於是我再一次選擇了上線,進入我玩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網絡遊戲——《江湖》。

原打算拖東方夢替我聯係一下小六,好歹讓他見我一麵,哪怕是分手,我也想聽他當麵對我說出。沒想到剛上線我卻聽到東方夢的聲音:“——他西門幻憑什麼就要我為他做這做那的,自己卻在《風雲》裏玩得不亦樂乎。”

西門幻不就是小六在現實中的名字嗎?

“你說什麼,小六在《風雲》裏嗎?”話剛出口我便後悔了。我不該出聲的,如果當時我能忍住,也許我就可以聽到更多的事情了。

“妃醉酒——”東方夢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出現,看到她因為吃驚而不知所措的模樣,我原本抑鬱的心情突然變得好了許多。

不過,東方夢很很就搬回了一局。因為她身邊一個孩子正一步一步地走到我的麵前緩緩地跪下,然後額頭結結實實地磕在了冰麵之上,伴隨著下跪的動作,一個清亮的聲音對我說出了一句讓我幾乎定住的話:“智兒給娘親請安!”

娘親!

暈,我記得我還在學校念大四,現實生活裏連吻都不曾有過,誰能告訴我這個兒子從哪裏冒出來的——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我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有點死機的現象,聽說過天上掉餡餅的,沒聽說過天上掉兒子的。我僵硬地轉動有些接觸不良的脖子望向這個給我莫明其妙地送來一個兒子的東方夢。

“東方夢,現在遊戲裏已經有生子係統了嗎?他是我什麼時候生的?”我怪異地望向正對著我強忍笑意的東方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