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忍過就不疼了。”瀑布之下,一位藍發女子輕手按住影寒天的傷口,一縷縷冰芒顯現,猙獰的傷口瞬間被冰封。冰藍的長發盤起,妖豔的美貌與妖豔的身段,潔白的皓腕摟著影寒天,眼中充滿了憐惜。她輕輕的拭擦著影寒天那被血汙布滿的臉頰。“真是……下手真狠……”女子輕輕的撂開影寒天額前的發絲,滿眼柔和的望著雙眼緊閉的影寒天。“不知道下一次這樣見到你,會是什麼時候。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輕吻額頭,女子有些不舍的看著眼前的白發少年,縱身一躍,消失在瀑布
之中。瀑流飛瀉而落,重重的打擊在岩石上,大滴的水珠飛濺,在陽光的映射下顯得格外耀眼。晶瑩的水珠落在影寒天的額頭,一絲清涼從眉心處襲來,說不出的清爽令影寒天頓時清醒。“呃……”低沉的**在瀑布聲中顯得極為不和諧,而在不遠處的石塊上,坐著一個人。"小子,醒了?"“這裏是?……皇兄?你怎麼會在這兒?"眼前的人,正是與他分離的影亥。看起來,眼前的黑色短發青年似乎過得比影寒天要好得多。而影寒天的俊俏,完全把前者比了下去。“皇兄,這些日子過得好嗎?二哥和紅菱姐呢?”影寒天摸了摸自己身後已經愈合的刀傷,腦海中隱約浮現了那一絲絲話語與那妖嬈的身影。“我與你一樣,在逃離的時候被法陣傳到了不同的地方。”“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寒天你的刀傷......”影亥既然已經在瀑布邊等待了影寒天直至蘇醒,自然是察覺到了影寒天的刀傷。“這件事,還要從逃亡的那天說起......”影寒天輕歎一聲,一一向影亥敘述了當晚的情況,言語之中,影寒天的聲音極為不平靜,而他,並未告知影亥那張臉屬於誰,對他來說,如今報複與螳臂當車完全相同。“欺人太甚!”“寒天!我們回去討個公道!”影亥的情緒變得極為不穩定,雙眸之中透出濃濃的殺意。“還是算了,畢竟我們是逃亡者,他們對我們本就沒有義務要遵循公道一說。任何人,都隻是注重著眼前的利益。”影寒天回想著當夜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慘象,深深的意識到了冰封三年內他所浪費的時間。雖然殺戮之息得以壓製,但是浪費了許多修煉的時間。三年時間,他僅僅從一階鬥士進階到八階,一個普通人的進展速度,往往都不止這一點。僅在三年前,影天芸與影梟便已可以達到了這個高度。“對了,皇兄,你來的時候有看到一位藍發的女子嗎?”影寒天的記憶中,依稀記著那位女子的身影。“沒有,在我到達這裏的時候,你的傷口就已經被冰封好,簡單有效的止血方式,不知是誰那麼好心。”影亥已經守了影寒天整整兩天,對於那冰封的傷口,也是令他感到極為不解。影寒天聞著清新的泉水,看著一旁昏睡的冰羽重明鳥,修長的手輕輕的撫摸冰羽,眼中充滿了柔和之色:“你,幫我攔下了一刀呢,謝謝了。”他輕手抱起冰羽重明鳥,緩步走向影亥的方向。“休整一會兒,我們就進城吧。聖靈星域外最繁榮的城市——月隱城,現在那裏安定些時日。”“走的時候穿上這個。”影亥向他拋出一件布衫與遮麵鬥笠,向影寒天笑了笑。“我明白了了。"影寒天輕笑一聲,大大方方的穿上了這些衣物。喬裝打扮之後,影寒天一頭顯眼的白色長發被盤龍腦後,鬥笠嚴嚴實實的蓋上,再也沒有影寒天的樣子,看起來更像一個俠客。而冰羽重明鳥醒後,依舊乖巧的站在他的肩上,就像一隻高貴華美的寵物。“它,應該不礙事吧?”影寒天挑逗著肩上的冰羽重明鳥,轉頭向影亥問道。“不礙事。”“走吧。"“嗯。"
聖靈星域……
“你們都是廢物嗎?!連個孩子都靠不住!”雪拓撫慰著懷中哭泣的雪靈兒,心中是五味雜陳。對著眼前的守衛怒吼道。影寒天乃摯友影滅亡子,在魔族遇難之際,因信任才在如此情形下不得不用這種方式托了孤。而影寒天才來到這兒休養幾天,人就不見了。一路上都是打鬥的痕跡與那滴滴鮮血。最後的線索到懸崖邊就沒了。“爹爹......無論如何,寒天都要沒事......”雪靈兒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一旁的靈唯與雪麟隻能唉聲輕歎。懸崖邊......恐怕是凶多吉少。模糊意識中,影寒天所看到的那妖豔的女子,想想是十分麵熟,而那勝於雪靈兒的美貌,就更是令人驚歎了。“我們到了,就先在這兒住下吧。”“嗯。”影寒天與影亥來到一家客棧門前,影寒天有些吃驚的望著那個人來人往的街市,大大小小的小商販的吆喝聲傳遍大街小巷。“真是熱鬧,在皇宮中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街市呢。”影寒天小步跟上影亥,輕聲道。“那是自然,我們先去自己的房間。”影亥接過店長遞來的房號,緩步走向閣樓之上。稍作梳洗後,影寒天看著窗外的地平線,不禁感歎到:“不知大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但願沒事,等我們安定好以後,我們就去找紅菱姐與影封。”影亥擦去發上的水珠,有些欣慰的道:“當時我們的法陣就是朝著聖靈星域方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