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牧葑這才去到一旁坐下。
待他細細的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人,才衝那站在他身旁的人點了點頭。
那人立刻轉身離去,不多時便取來了一卷畫軸。
牧葑接過後,直接當著眾人的麵將那卷畫軸打開來。
觸及那畫像上容貌與她分外神似的女子,沐千尋倏然一驚,同時隱約想到,這上麵的女子應該就是先前那些人議論的‘死人’了,而此刻身為這裏族長的牧葑將此畫像取了過來,是否在告訴她,這裏生活的的確是曾經天菱國的百姓?
不等她啟口詢問,柳湛卿就喘息著急聲問道:“帶領你們前來此處隱居的是何人?”
牧葑搖搖頭,並未立刻作答。
片刻後,他將畫像收起,交由先前取來的人,命那人放回原處後,才徐徐歎道:“已經過了這麼多年,誰也不記得先祖們是如何來到這裏的了。”
聽聞這話,柳湛卿眼中當即隱過一抹失望。
在他接手柳家族長之位的時候,父親曾告訴他,除去八大家族之外,這世間應該還生活著另外一族人,他們在天菱國戰亂之初,就跟隨當時天菱國的首富離開了天菱國,據聞當時他們帶走的財產,可謂是半個天菱國!
若是能尋到那一族人,獲得他們的財產……
天菱國的重建就是指日可待的事!
眼前他雖然來到了這裏,見到了應該曾經是天菱國百姓的一族人,他卻無法確定這裏的人究竟是不是那些人,畢竟天菱國的人並不少,誰也無法確定再沒有旁人率領自己的族人隱居世外!
“不過……”牧葑停頓了良久,忽然遲疑的啟口。
“如何?”柳湛卿將他的反應當做了他是想到了什麼,立刻便急聲追問。
“方才給你們看的那張畫像,聽聞那上麵的女子曾是我們的領導者。”
“……”
聞言,柳湛卿立刻看向伍笠跟蒙長治。
然伍笠跟蒙長治卻是一頭霧水。
他們都並非伍家跟蒙家的當家人,一些與天菱國相關的事,他們並不了解,故而也就不清楚柳湛卿此際這般看向他們是何意。
倒是他二人身後的朱子遇隱約想到了什麼,然他卻不敢貿貿然的說出口,畢竟那是相當機密的事。
沐千尋輕抿著嘴來回的掃視著眾人,她心裏十分的不解。
說起天菱國百姓的領導者……
應該指的是當時在位的天菱國皇上吧?
還是說,牧葑口中的領導者指的是當初帶領他們前來此處的人?
這樣的想法剛在她心間一閃而過,牧葑便又繼續說道:“我們雖然忘記了當初帶領我們前來此處隱居的是何人,卻都清楚的記得他的遺命,他說這畫像上的女子是我們的領導者,是我們的王,若日後見到此女,便要聽命於此女,跟隨此女回歸故裏。”
沐千尋驀然怔住。
他們的王?
難不成天菱國是那所謂的女尊國?
所以是女皇?
君修冥眉心一皺,就他所知,天菱國當時在位的皇帝是男的。
見到他二人的反應,朱子遇撓撓頭,支支吾吾的說道:“我聽說……那個……天菱國最後一任的皇帝,是女扮男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