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她眼中的疑色,君修冥櫻色的薄唇清淺一勾,似笑非笑的攬著她一同前往屏風後。
霎那間,濃濃的花香合著熱氣撲麵而來。
沐千尋凝目看向熱氣氤氳的水麵上漂浮著的花瓣,忽然鬼使神差的問道:“爺,從前你一個人沐浴的時候,也放這麼多的花瓣嗎?”
君修冥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然事實上,他卻並無使用花瓣的習慣。
不過……
自小他便日|日需服藥,每月還得用藥浸泡幾日身體,為了驅散身上難聞的那股藥味兒,他會在沐浴時用上些香料,但此刻他卻並未嗅到熟悉的那些香味兒。
小十因何自作主張將香料全部換做了花瓣?
思及此,他挑挑眉掃了一眼沐千尋。
該是因為她吧?
畢竟女人沐浴時,大抵都會在浴桶中灑滿花瓣。
思罷,他徑自收回搭在沐千尋腰際的手,張開雙臂靜等沐千尋來幫他褪去身上的衣物。
然而……
沐千尋顯然是還沒有習慣伺候人這件事,她在君修冥鬆開她的一瞬,就直接去到了浴桶邊,用手撈起水中的花瓣打量。
這正常的男人……
一般是不會在沐浴的時候往浴桶裏灑花瓣的吧?
思索間,她不自覺的碎碎念道:“難道他原本是彎的,機緣巧合的被我掰直了?”
說罷,她輕咬著唇瓣,捏著下巴,一本正經的尋思了起來。
而在她身後,君修冥那雙淡若煙雨的眉不受控製的一皺再皺。
何為原本是彎的?
又何為掰直?
想不到答案,他索性上前兩步,彎腰將唇附到沐千尋耳邊,輕柔若風的啟口問:“來,告訴為夫,何為彎,何為直?”
聞聲,沐千尋倏然一僵。
她竟然將心中所想說出了口!
說出口也就罷了,她還完全就沒有自覺!
見她這般僵硬,君修冥唇角就一沉,些許不悅當即爬上他如玉的麵容。
因為他忽然經由她剛才提的問題,猜到了她十有八九是將他與那些娘娘腔的男人聯係到一塊兒去了!
為此,他咬咬牙,沉聲道:“娘子,你該要替為夫脫衣服了。”
乍聽到這話,沐千尋再度一僵。
然後機械般的轉身,滿目糾結的看向那正如衣架子一般張開雙臂的君修冥。
因著他此前一直躺在床上,此時他身上也就隻穿了兩件單薄的寢衣而已,這還要她幫忙脫?
見她愣著不動,君修冥挑挑眉,撇嘴道:“娘子,為夫手酸。”
沐千尋嘴角猛地一抽。
這麼會兒就手酸?
他這是變身為弱不經風的林妹妹了嗎?
然抽歸抽,想到他此際身子的確很弱,她還是依言上前去幫他脫衣服了。
但是!
剛脫下他外麵一層寢衣,她就驚得瞪大了雙眼。
他不是身子虛嗎?
那看去相當有精神的小帳篷是怎麼回事兒!
就在這時,君修冥還忽然向前邁了一步。
這使得本來距離就很近的他們,幾乎貼在了一起。
沐千尋立刻觸電般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抵上浴桶她才停下。
“娘子,你還未脫完。”君修冥似笑非笑的勾著唇角提醒,同時邁開步子往前走,隨著他的走動,那頂在單薄寢衣遮蓋下的小帳篷變得更加的醒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