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過去,誰人敢說閑話?”‘宮離緋’佯裝慍怒的橫了沐千尋一眼,直接將沐千尋拖拽上了她的肩輿,上去之後,便握著沐千尋的手,在沐千尋手心兒裏寫了幾個字。
“是。”沐千尋會過意來,當即低低一笑,且還朝著血十二投了一個意有所指的眼神兒過去。
“……”
血十二頓時愣住。
王妃是想與她說什麼?
還是想讓她說些什麼?
觸及血十二那一臉疑惑,沐千尋就想扶額長歎。
但她忍住了,畢竟眼下周遭除去小七小八以外,還有不少別的宮女,而那些宮女之中,隻怕除去賢王的人以外,還有並非賢王人的宮女在。
故她眸光忽閃了幾下,狀似隨意的問道:“我與小十二都覺得嫿瑋公主忽然間變成那樣,有些太過蹊蹺了,嫻嬪娘娘你以為呢?”
‘宮離緋’因她的話而微微顰眉。
確是有些蹊蹺。
不過……
伺候嫿瑋公主的宮女說了,嫿瑋公主就坐後並未進食任何東西,該就隻是意外吧?
不然還有什麼辦法能在嫿瑋公主不吃東西的情況下,讓嫿瑋公主變成那樣?
見其正在冥思苦想,沐千尋掩嘴低低咳嗽了一聲,成功將肩輿兩側宮女們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身上,她才又問:“嫻嬪娘娘可有覺得方才父皇咳嗽之際,那舞姬們身上飄散出來的香味兒有些奇怪?”
‘宮離緋’未答。
那會兒子她很是認真的在觀察‘皇上’的動靜,哪有閑工夫注意其它。
血十二卻是將沐千尋的話聽進了心裏。
她清楚的記得,賢王開始咳嗽的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皇上身上,然那舞姬卻全然沒有停下,且還更改了舞姿,隨著她們揮袖的動作,宮殿內的香味確是有一瞬發生了改變。
王妃難道懷疑是那些香味害嫿瑋公主滑胎的?
在她詢問的看向沐千尋時,‘宮離緋’淡淡掃過那正斜眼睨向沐千尋的宮女,低低說道:“不論如何,之後都得去查查那些個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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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瀾宮。
沐千尋與‘宮離緋’方才去到景瀾萱房外,就瞧見了宮女接連端了數盆血水出來。
‘宮離緋’當即低低念道:“看來她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沐千尋點點頭,挑目詢問的看向立在不遠處的君修冥。
君修冥衝她輕輕搖了一下頭,而後才與君修鉉一同朝她們走過去。
一刻鍾後。
方才進入房內的太醫們都魚貫而出,齊齊跪到君修冥跟前,惶恐不安的說道:“臣等無能。”
“你們可知,對外該如何說?”君修冥淡淡的撇了一眼房內,看也未看那些太醫一眼。
“這……”
一眾太醫們當即麵麵相覷起來。
他們都知道,藥王特意這般問,就表明他們對外不能如實說,然他們實在猜不透藥王的心思,不知具體該要如何說。
見狀,君修鉉隨口提醒道:“眼下情況特殊,對外你們就說嫿瑋公主的孩子保住了,不過失血過多,得悉心調養數月。”
聞言,太醫們忙齊聲應道:“臣等遵命。”
君修鉉這才又問:“你們可知她因何變成這般?”
他的話剛問出口,那一眾太醫們便又再度麵麵相覷起來了。
好半天才有一人回道:“嫿瑋公主的脈象極為奇怪,臣等需要仔細揣摩一番,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