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了?”伍笠大驚,省了那些藥物,他還如何能撐得下去。
“語兒那般柔弱,都能承受的事,我自然也能。”東郭風眼神又堅定了幾分。
“這……”
“伍先生,你便答應他吧。”沐千尋打斷伍笠的話,同時衝伍笠丟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過去。
“好吧,我這便去準備。”伍笠立刻明白過來,轉身就走了出去。
“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沐千尋隨即也跟了上去。
“唉!”
房門口,譚承嚴懊悔不已的發出了一聲冗長的歎息。
若沒有他的棒打鴛鴦,語兒該早已跟東郭風組建了家庭,也就不至於會……
想到這些,他就悔恨到不能自已。
藥房中,沐千尋去到伍笠身後,直接說道:“東郭風也是個倔脾氣,若伍先生執意不答應他,他怕是不會輕易妥協。”
伍笠點頭,靜等沐千尋往下說。
沐千尋頓了頓,又續道:“伍先生隻需減少藥的用量,讓他體會一番切膚之痛即可。”
伍笠再度點頭。
這樣一來,既能安撫了東郭風,也能確保不出意外。
思罷,伍笠又不放心的說:“譚大人畢竟上了年紀,小姐還是將他帶離東郭風房間為妙,以免……”
沐千尋聽後點點頭,朝東郭風房間走去,輕而易舉的便將譚承嚴帶離了那處。
譚承嚴與沐千尋一道離開了藥舍,便徑直去了沐府內譚家人目前暫居的小院內。
眼下譚家的人都在養傷,故小院裏格外的安靜。
書房中,譚承嚴將寫好的名單遞到沐千尋手裏,沉聲道:“有勞七王妃代為轉交給藥王殿下。”
“嗯。”沐千尋輕應一聲,看也未看就直接收了起來,反正朝中的官員,她認識的並不多,看了也沒什麼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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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後,沐府藥舍中。
柳沐兮取了沐瑾離的血,研究了許久,才終於發現到了解毒的關鍵所在,連忙急匆匆的進了皇宮,前去東宮尋到了柳無寐。
柳無寐方才結束幫沐玄齡處理傷口,正疲累得緊。
柳沐兮上前,問道:“師父,賢王那邊的情況如何?”
“你問他作甚?”柳無寐坐在太師椅上,搖晃的同時斜睨著柳沐兮。
“徒兒需要取賢王的血來……”
“賢王的血。”
柳無寐打斷柳沐兮的話,眼神忽然變得複雜。
柳沐兮狐疑的收聲,不解的看著自家師父。
良久,柳無寐方才說道:“沐玄齡除去傷重以外,體內還有一種離奇的毒,為師方才琢磨了許久也未尋到解毒之法,經你一提,為師倒是想起來了,賢王體內的多中毒之中,便有類似的毒。”
“嗯,徒兒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才前來皇宮的。”柳沐兮連忙應道。
“賢王昏迷後到現在也還未醒來,他的人此刻該是已經有所準備了,要前去去他的血可是不容易。”柳無寐捋須麵色凝重的說完這話,才又轉而問:“莫非除了沐玄齡之外,還有人也中了那毒?”
“沐府五小姐。”
“……”
柳無寐眉間的褶皺瞬間加多了一倍。
又是那丫頭!
那丫頭真真是夠倒黴的,怎就一而再的被賢王找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