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青與陸韞晴一怔,均是無奈的嗬嗬一笑,撇了撇嘴看著對方。梧青既然一眼就能認出她是陸韞晴,當然依照莊灝榮對茹心的熟悉程度也能一眼認出她不是茹心。
“既然你知道我不是茹心夫人,為何還要與我演下去?”陸韞晴奇怪的問道。
“你不是茹心,但是你裝扮成她的樣子也是好的,我想看見她,總感覺有太長時間沒有看見過她了似的。”莊灝榮懷念道,此時他隻是單純的想看到她而已。
“那你為何現在還要揭穿我?”陸韞晴愣了一下,看來莊灝榮對茹心夫人的感情已經深得不可自拔了。
“因為你們要走,你終究不是真正的茹心,我想知道茹心到底在哪,我要見她。”莊灝榮瞪著他們,仿佛他們不說,就要永遠把他們留在這裏一樣。
梧青歎了口氣,現在又回到了原點,莊灝榮還是在問自己,母親在哪,繞來繞去,就不能繞到別出去嗎?
陸韞晴幹脆撕掉人皮麵具,露出本來傾城絕世的麵容。梧青看了她一眼,心道,還是這樣的她讓人看著舒服,真是賞心悅目,讓人看著心情暢快。
陸韞晴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道:“讓你看到茹心夫人,可以,不過你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梧青挑挑眉,回答幾個問題,但是那幾個問題她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陸韞晴看了他一眼,道:“我雖然知道一些,但是有些你並不清楚,所以我想讓他親自說給你聽。”
梧青點點頭,聳聳肩,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莊灝榮目光深邃,看了梧青一眼,眸中盡是不舍,他知道,這幾個問題定會讓梧青對自己心生抗拒,甚至憎恨。但是他卻不能不回答。
“隻要你讓我見到茹心,什麼問題都可以!”莊灝榮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的說著這句話。
陸韞晴仿佛沒有受到他的情緒影響,繼續道:“你對江湖群豪說,常建禹已經死了,我想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他真的是你的師兄弟嗎?”
莊灝榮身子一震,道:“他死了,他真的是我的師兄弟,在十幾年前他血洗逍遙山莊以後,他就死了。”
梧青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眼神冷淡,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陸韞晴冷冷一笑,道:“我想聽的是實話,你這句話騙別人可以,但是騙我,恐怕你騙錯了對象。”
“他是死了。”莊灝榮苦笑道:“他死了,但是莊灝榮卻活了,為了莊灝榮活著,他不得不死。”
陸韞晴‘哼’了一聲,道:“也就是說他變了一種身份,莊灝榮其實就是常建禹,我說的沒錯吧。”
“你說的都對。”莊灝榮麵色如霜,冷聲道:“你這麼問,其實就是想讓梧青知道,我是殺害他父親的凶手!其實他已經猜到了,隻是一直憋在心裏而已。”
“他是已經猜到了,但是你說出來與他猜到根本就是兩碼事!”陸韞晴也是冷聲道:“還有,你的三個兄弟,老二魏希元,老三廉夏海,老四王科,他們當年也參與了這件事吧。老三廉夏海良心上受到譴責,出家當了和尚,老四王科自從那件事後,重傷未愈,終年咳嗽,眼看也活不長了,前幾個月被老二魏希元誤傷致死。老二魏希元就可恨了,他的良心簡直就被狗吃了,一點悔悟之心都沒有,甚至還想鏟草除根,連連暗算我與母親,還有我的師傅,幸虧我們命大,有高人相助,否則早被他殺死了。”
說道這裏,陸韞晴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當年的慘狀,不禁悲聲道:“不過最可恨的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挑起整個事端,想要殺害我逍遙山莊上下幾百口的性命,他們根本就不會來我逍遙山莊行凶,罪魁禍首就是你!”
說著,竟然悲憤的哭出聲來,要不是他,自己就不會從小被當成男孩兒養,就不會背負這麼沉重的壓力,就不會連追求幸福的權利都沒有,自己也會像其他的孩子一樣,被父母當成掌上明珠,寵著,愛著,自己不高興了也可以任性,耍耍小脾氣,那樣幸福,根本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東奔西走,東躲西藏,活著隻是為了報仇雪恨,從小就生活在仇恨裏,這樣,太苦了。
梧青心疼的抱住她,從來就知道她苦,隻是她一直壓抑在心裏,從不肯與自己訴說,現在讓她發泄一下也是好的,隻是自己好心疼。
“我有什麼錯,我青梅竹馬的茹心被人搶走,我隻是搶回來,我有什麼錯?”莊灝榮大吼道,為什麼每個人都說自己有錯,但是自己有什麼錯,茹心本來就是自己的,隻是被人搶走了,自己再搶回來而已,自己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