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呀,我怎麼就不能照顧病人呢?”薄盼很不服氣地說道。
“你本來就沒辦法照顧他。”
“你說的是昨晚的事情吧!那你可以放心,我已經決定今天晚上不睡的那麼死了,隻要他一有點動靜,我就馬上醒來問他要幹什麼。”薄盼說道。
“哼,但是有些事情你是做不了的。”
“我什麼事情做不了??”
葛飲智看到兩個人又要吵起來,連忙說道:“盼盼,如果你一個人在的話,是有很多事情不方便的。”
“你也幫著他說話嗎?”哼哼,薄盼其實非常想說,他祁佑迪就是為了留在這裏看著她的。別以為她不知道,她什麼都明白。
葛飲智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盼盼,如果我想要上洗手間的話,你應該怎麼辦呢?”
薄盼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對呀,雖然他們兩個是非常要好的哥兒們,可是畢竟還是男女生,有些事情的確是不太方便。於是,薄盼隻好閉上了嘴巴!
祁佑迪見她不說話,拿出了保溫飯盒裏麵的雞湯,說道:“智,藍伯母給你做的雞湯在這裏,你喝一點吧!”
“嗯,好!”
祁佑迪拿出了勺子舀了一口,因為不是很燙了,所以直接喂到了他的嘴邊。葛飲智張開嘴,喝了下去。
薄盼很著急的樣子,仿佛那是她做的湯一般問道:“怎麼樣?”
“嗯,藍伯母的手藝非常的好。”葛飲智笑著說道。
薄盼仔仔細細地看著他,沒有在他的眼裏發現出什麼,然後就相信了他的話。
再說了,葛飲智有必要騙她嗎?
接下來,葛飲智幾乎喝掉了一半的雞湯,要不是祁佑迪說喝這些就可以了,估計他還會喝下去。
祁佑迪把雞湯放回了保溫箱裏,葛飲智問道:“盼盼,你要不要喝伯母做的湯?”
“不用了,我在家的時候,我媽咪總會給我煲呢!”薄盼說道。
“是嗎?那盼盼還真有口福。”葛飲智帶著他那如陽光般溫暖的笑容說道。
薄盼在這一刻,突然感傷了起來。十二年來,葛飲智似乎早已經學會了做飯做菜,十二年來,他幾乎,每天都會一個人坐在那個位置上吃飯。相比之下,她是那麼的幸福,可以跟她的媽咪撒嬌,可以跟她的爸比玩鬧。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這樣不公平的事情呢?葛飲智那麼好,為什麼不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呢?
“盼盼,你在想什麼?”葛飲智叫著她。
薄盼馬上綻放出一個如向日葵般大的笑容,說道:“沒想什麼呀!”
葛飲智剛想說些什麼,跟著,就聽到外麵有一些聲音。
“是不是這個病房號呀?”
“你不是問過維礫了嗎?”
“可是,我有些記不住了呀,萬一我走錯地方了怎麼辦呢?”
“那就大不了說聲抱歉,再重新找。”
“可是,我好緊張哦,小智智那麼溫暖那麼帥,怎麼可能會被那個可惡的壞人給捅傷嘛!要是我,就絕對不會忍心的!”
“樊霜,我是不是其實根本就不認識你?”
“嗯?”
“我本以為你根本就不花癡,可是沒想到,你比我認識的那些人還要花癡。”
“喂,這哪裏是花癡呀,小智智是我的朋友,我擔心他都是正常的呀!”
薄盼已經不用聽下去了,從他們兩個都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出來外麵門口的那兩個人是誰了。於是,她剛準備往前走的時候,就聽到另外的一個聲音。
“你們兩個可以不要吵了嗎?到底要不要進去?”
這聲音,不是萬俟雲嗎?難道他也來了嗎?
“要進去呀,要進去呀,都怪你,朋尚澤,你沒事幹嘛說我是花癡。”樊霜很不願意地說道。
朋尚澤似乎想要說什麼,門就開了,他們三個看著門口的那個人,然後很確定地說道:
“對,就是這裏。”
頓時,萬俟雲和祁佑迪的額角上拉下了三條階梯式的黑線。
薄盼走了過去,說道:“霜兒呀,你難道不知道這裏是醫院嗎?不能隨便吵架的。”
真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得到她的真傳,他們兩個居然也這樣能吵架。
“還說我呢,你不也和佑迪同學不分場合的吵架嗎?”樊霜不爽地說道。
薄盼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給她說道:“但是我們絕對不會在醫院吵架的。”
好吧,雖然說著話的時候,有種抽自己嘴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