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都洞過房了,怎麼還急成這個樣子,離新房還有幾步路,你就不能關上門再——”秦老爺說了說就老臉泛紅了,似乎覺得大庭廣眾說這話不適合,於是把餘下的話吞了回去,大力甩了甩衣袖,瞧他那話說得好象他年少那會,他沒激情過一般,如果他那麼節製,又豈會一妻五妾?
“傷風敗俗——”
“冤孽——”
秦劍還來不及解釋,秦夫人就用手絹遮臉離開了,但離開之時,還是給了我一記異常凜冽的冷眼,秦老爺子看到自己那高貴端莊無比的妻子氣極離開,也用力跺了跺腳,因為用力太大,他離開之後,地上還留著他的腳印兒。
“如果洞過房了,我能急成這樣嗎?”我不滿地嘟囔了一句,聲音不小不大,估計秦劍是聽到的,但這家夥卻裝作充耳不聞,那俊臉還留著一抹尷尬的紅,其實我特能理解他的尷尬,因為這樣的糗事我就做過不少。
這兩個老人家回得實在不是時候,被他們這一鬧,之前已經醞釀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壞掉,
我們兩個垂頭喪氣地往回走,一路無話,不知道是不是心無旁騖,一忽兒就回到了自己的寢室,原來離寢室已經那麼近了。
我不甘心失敗,一整晚百般努力,但秦劍被他爹那句冤孽,他娘那句傷風敗俗,震得變成一條曬幹的死魚,一整晚直直躺在床上,就算我整個身子都趴在他身上,他還是半死不活的,讓我感覺壓著一條死屍一般,壓了一會就通體冰涼,趕緊從他的失身滾了下來。
奮鬥了兩晚,也沒能將秦劍拿下,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挫敗感,看著熟睡的秦劍,我異常煩躁,輾轉反側,無法成眠。
“娘子,今天三朝回門,為夫已經將禮品準備好,你什麼時候梳妝完畢,相公就陪你回去看望嶽父大人。”大清早,秦劍昨晚這條曬幹了幾天的死魚,一下子變成歡蹦亂跳的鮮魚,嘴巴一張一合,不停地說著話,於是我的耳朵就開始痛了,即使被秦劍拖起來之後,整個人還是懵懵懂懂,不知道身在何方?
“你精力過剩,就過來跟我洞房,成親都兩天了,你碰都沒碰我,我真懷疑你是不行的。”我低聲地嘟囔著,這句話一出,耳邊的嗡嗡聲嘎然而止,如果不是聽到那微微變粗的呼吸聲,我真以為他已經離開了。
“誰說我不行?”秦劍咬牙切齒的聲音讓我徹底地清醒過來,也難怪他惱羞成怒,畢竟沒有什麼男人想人知道自己是不行的。
“其實你不行,最倒黴的人就是我了,但你也不要太過自卑,我楚合歡是什麼人?豈會瞧不起你?我楚家什麼最不缺?那當然是銀兩,娘子一定請最好的大夫治好你。”說完我還很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此胸襟廣闊的妻子去哪裏找?我都差點被自己感動了。
“娘子果真賢惠。”秦劍的嘴巴抽了抽,最後不冷不淡地蹦了一句出來,第一次得到秦劍的讚賞,我有點得意忘形,忘形得沒有察覺秦劍那要將我淩遲致死的陰冷目光。
“小葉,進來幫你家小姐梳洗。”秦劍話落,小葉就領著其他丫鬟魚貫而入,看到這個陣勢,我就是想再躺會也不能,又不是看自己的爹,這秦劍那麼熱心幹什麼?
其實從小到大,爹都極少出現在我眼前,偶而出現不是厭惡地看著我,就是冷冰冰扭頭站在一旁,似乎我的存在是他一個無法洗涮的恥辱,看我一眼會髒了他的身子一般,所以我對他並不親近,我的親人隻有我娘,娘死後家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