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旭望著她走進客房，急忙上樓脫了外套丟到地上。
裏麵的人不回應。
“開門！”他挽起了衣袖，聲音不由提高幾分。
季允蹲在地上捂著雙耳小聲的哭，圓潤的指甲死死掐進頭皮裏。
“砰！砰！”東方旭失了耐性，又急又怕，他知道到底是愛她太深了，受不了一絲疏離。
既然你一口咬定我是壞人，那好，壞人做到底。
門板的震動攀上她的背，一陣鈍疼，季允捂著臉哭的呼吸紊亂。
“夠了！”她猛然拉開門，“東方旭！你夠了！”季允舉起拳頭用力打在他身上，“東方旭，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
她尖銳的叫聲嚇住了東方旭，他的嘴角動了動，料不到她如此反應。一拳狠狠砸向她身後的牆壁，雙目赤紅，血一滴一滴從縫隙落下。
突然，他冷笑，“覺得我無恥麼？”
無恥……
她還沒有想過這個詞，撇過頭，眼淚怎麼都止不住，他讓她最親的人下落不明。事到如今，她不能確定他們能不能回到從前。
她隻知道她回不去了，那麼，他呢？難道可以當作一起沒有發生過嗎？
“你怎麼能這樣……”季允穩了語氣，哽咽著：“你好狠心，為了自私的愛，對一個無辜的人下狠手，你怎麼能這樣……”
季允膽怯的看著他，麵上的淚珠遲遲不肯腿散，“旭，你讓我感覺到太可怕了，我怕你，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麵對他，不敢相信他，不敢沉溺承諾和他答應過的那些美好風景。
季允沒了力氣，坐在地上抱住膝蓋，一個防衛的姿勢，哭的太久，臉上都是不正常的潮紅，頭發貼在麵頰上，整個人無比脆弱，她還感覺到肚子開始微微的疼。
手慢慢的放在肚子上，她的孩子一定是在替她難過。
這孩子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到來？
“老婆，我知道是我錯了，可是事情發展到這樣，不是我的本意，請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嗎？”東方旭不敢蹲下，他害怕她不接受她，害怕她難過卻堅持不要他的肩膀。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冰冷的幾個字讓寒夜更加的冰冷。
東方旭，到今天你還不了解我嗎？從和你牽手走向紅地毯的時候，我就決定好好的……努力地跟你過一生，生兒育女，過著普通夫妻的生活。
可是為什麼你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對我沒有信心？
當我微笑的洗手作羹湯時，你卻用刀子刺疼著我的心……
難道這就是愛嗎？
難道愛就要自私到犧牲別人來給自己鋪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