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洗,難不成讓先生等你!?”一旁地傭人不耐煩的催促。
“可以給我一件衣服嗎?”之前的衣服太髒了。
傭人翻了個白眼丟給她一件衣服,秦溪看了看,有點難堪的在身上比劃了一下。
有點小……
但想到之前的衣服……秦溪咬咬牙穿了。
秦溪紅著臉看鏡子。
衣服過小,顯得有些顧上不顧下!
“穿成這樣勾引我?”
一道倨傲冷酷地身影打開門,男人諷刺鋒利的聲音響起。
秦溪嚇得忙護住胸口,又拉著裙子,又羞又恥的看向男人,“不是,我隻是沒有衣服……”
“狡辯。”
霍驍嫌惡的打量著她,話語沒有溫度:“若不是你仗著救過奶奶一條命,挾恩讓我娶你,我看你一眼都嫌髒。”
秦溪喉嚨泛酸,哽咽道:“霍先生,你可能真的認錯人了,你說的事情我沒有做過。”
女人的眼神三分驚愕七分委屈,如果不是事先調查清楚,絕對能騙過任何人。
“夠了。”
霍驍眯起危險的眸,厭棄的轉身:“我沒時間看你演戲,現在立刻,跟我去領證!”
男人轉身離開,強烈的壓迫感也從房間裏抽出,秦溪卻始終喘不過氣!
她不想嫁給他,這個可怕的男人太危險!
“秦小姐,請上車。”
陳特助抬頭微愣。
髒兮兮的秦溪洗幹淨後,竟然出眾驚豔,讓原本為霍總委屈地陳特助心裏好受很多。
前日,身體一向不好的霍老夫人大限將至,收到一封來自秦溪的手寫信。
信上說曾救過霍老夫人,霍老夫人欠她一個人情,讓霍總娶她就算兩清。
霍老夫人一生行善積德,欠了這麼一個大恩情,在彌留之際讓霍總娶了秦溪,霍總始終沒有同意。
四年前,霍總被宗族人下藥有了小少爺,這些年多少女人想借小少爺上位都沒成功過!
哪怕是小少爺的母親!
怎麼可能讓一個橫空而出的女人做他的夫人,小少爺的後媽?
最後是霍老夫人讓步,讓霍總隻娶秦溪兩個月,若不喜歡可以離婚。
一向孝順的霍總終於點頭。
想到這個,霍驍的神情更加冰冷嫌惡。
霍家樹大根深,錯綜複雜,他剛接手那幾年不論男男女女都是滿腹心機,是他手腕狠辣,讓他們一個個都從世界上消失,霍家才得以安寧!
他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秦溪這樣心機深沉又慣會裝無辜的女人!
山路上平穩行駛的車子猛地頓住,霍驍淩厲一掃:“什麼事!”
陳特助下去看了一眼,瞠目結舌:“是…秦小姐!她跳車逃了!”
霍驍愣住,轉身下車,看著幽深的山崖,臉上劃過一抹詫異。
秦溪順著山坡滾下去,山腳的石頭撞到了右腿,原本生疼的右腿疼的鑽心刺骨,她咬牙強忍著掙紮著朝山下跑。
直到深夜她回到秦家。
彼時秦家,燈火通明,秦溪剛走進秦家時一個杯子重重砸在她身上,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就聽到一聲怒罵:“大半夜的哪來的臭瘸子,趕緊給我滾!”
“是我。”秦溪拖動著腿走近。
“秦溪?!”
秦強和劉珊都心虛了一瞬,劉珊聲音拔高了一度,“你個賤人怎麼從監獄裏跑出來了!怎麼沒死在監獄呢!”
秦溪諷刺的一笑:“你是不是忘記了,這也是我的家。”
“小賤人你做夢!”劉珊咬著牙怒罵:“這可不是你的家,趕緊給我滾!臭要飯的都沒你髒!”
“我不是來找你的。”秦溪直直的看向秦強,帶著四年的不甘質問道:“爸,我坐牢四年,現在我假釋了,你看到我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哼,我早就說過了,你開車撞人,自作孽不可活,從此以後我們秦家沒有你這個女兒!”秦強心口一虛,厲聲道,“你也別再叫我爸,你不配!”
雖然早就知道答案,但這樣的回答被生父親口說出,還是讓秦溪痛徹心扉,她大聲吼道:“秦安然是你的女兒,我也是你的女兒,秦安然撞了人,你憑什麼讓我替她定罪,你這麼對我,就不怕愧對我死去的母親嗎?”
“夠了!你的母親早就死了,是我把你拉扯大的,讓你做幾年牢,你還敢指責我了?”秦強皺眉,嫌棄的看著她:“這四年,就當你是還了我的贍養之恩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否則我打電話報警告你擅長民宅!”
秦溪緊緊攥著手指,生生的咬著牙齦,怕自己會失控,“這裏是我的家。”
“我們秦家不可能容下一個殺人犯!”秦強萬分厭惡,恨不得秦溪立刻消失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