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漸漸遠去。
“賤人!”
劉珊猛地推了一把秦溪,惡狠狠地道:“給我滾出去,這輩子都別想進這個家門!”
秦溪麵無表情地看著劉珊。
劉珊被她的眼神看的背後發毛,“你看什麼看!我告訴你,你現在瘸著腿,出去賣都賣不出價格!你和我們安然根本沒有辦法比!你別妄想能拆散我們安然的好姻緣!”
“你在害怕什麼?”
秦溪忽然福至心靈:“你怕我會像你拆散我母親的婚姻一樣拆散秦安然的姻緣?”
劉珊喉嚨一哽:“你。你在胡說什麼!”
秦溪故意笑了一聲:“那你記得讓秦安然小心哦。”
說完,秦溪一瘸一拐的離開,一轉身,臉上的笑容變得苦澀。
她哪裏有什麼資格拆散秦安然!
霍驍現在恐怕都恨不得掐死她!
就連那個為她絕食的寒熙,恐怕以後都不願意見到她!
極致的難過反而讓她冷靜,她平靜的離開。
秦強和劉珊則是目瞪口呆。
劉珊激動大叫:“那個賤人剛剛說什麼!她竟然要搶安然的幸福!”
“別這麼草木皆兵!秦溪怎麼可能搶的走。”秦強不以為然。
“怎麼不可能,你不知道那個賤人長了一張狐狸精臉嗎!更何況她還和霍總發生過關係!”劉珊越想越咬牙切齒!
“霍總又不知道。”秦強不悅的皺眉:“霍總怎麼都不會看上一個瘸子的!你不要多事。”
“怎麼不會!剛開始霍總找到安然要報恩,但是秦家那個死老太婆死活不願意讓安然嫁過去,說什麼霍總的妻子她早已有人選了,現在那老太婆好不容易死了,安然終於可以嫁入霍家當豪門夫人了,結果這個賤人竟然假釋了!”
劉珊滿是惡毒地道:“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阻止我安然嫁入霍家!”
秦溪沒有錢打車,隻能一瘸一拐回到家,剛爬到樓上,秦溪就看到門大開著,秦安然和劉珊不屑的將她的東西用塑料袋裝著扔在她麵前:“拿著東西滾!”
“憑什麼!”秦溪激動的道。
“憑我是這所房子的主人!”劉珊冷笑道:“這個房子是當初你母親用秦家錢買的,如今當然是屬於我的,你現在要麼交房租,要麼給我滾!”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不講理!”
秦溪氣的胸膛不停起伏:“你當年做小三登堂入室,逼得我母親帶著我出來住,現在你又要把這一棟唯一屬於我和母親的房子拿走!”
劉珊不屑的道:“當初她輸給我,那是她沒有本事,所以現在你也隻能在我手底下討生活!我告訴你,一個月一萬的房租,什麼時候給什麼時候過來,現在就給我滾!”
秦溪要被她毫不愧疚的語氣氣哭了,可是她知道,哭是沒有用的,理是講不通的,這個世界並不是公平的!
劉珊就是要逼死她!
她撿起地上的塑料袋,狠狠擦了下眼睛:“一萬是麼,好。”
說完她一瘸一拐的離開。
“站住。”秦安然得意的走到她麵前:“今天晚上是不是很難受啊,我的男朋友可是霍驍,我們還有一個兒子,羨慕吧,嫉妒吧!”
秦安然一刻不停的注視著秦溪的臉上,希望能從上麵看到痛苦和羨慕。
但是秦溪始終是麵無表情,側開身體離開,彷佛根本不在意。
秦安然臉上閃過濃烈的不甘心。
這一切本該是秦溪的,要是她知道這些都是自己搶走的,得有多絕望!
想到這裏,秦安然心情又好起來了。
淩晨,夜風熙熙,秦溪拖著腿,一步步走在無人的街頭。
她的身後行駛著一輛豪車,車內,一雙陰鷙的淬冰寒眸冷冷的盯著秦溪的背影。
女孩清瘦纖細,烏發半垂,腿腳不方便走起路來很慢,這也讓她看起來走路並不難看,路燈打在她眉眼上,竟給人種幹淨而不惹塵埃的美好。
這副歲月靜好的樣子,令霍驍的心口微微一動,下一秒,厭惡的皺眉。
“先生?”陳特助恭敬低頭。
“把她送到趣苑!”
“是!”
心如死灰的秦溪走在孤零零的街道,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一輛車猛地停在秦溪麵前,下來幾個黑衣男人一把抓著秦溪按進車裏,車裏很黑,秦溪什麼都看不到,她不敢吭聲,嚇得死死咬著牙垂頭。
是劉珊和秦安然安排的人嗎?
她們是真的想讓她死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溪被扔到一個漆黑的房間裏,仄冷的空氣令她怕的戰栗,牙齒咯咯作響,她小心的摸索,卻撞上了一個人!
“啊。”
秦溪剛要尖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狠狠禁錮著她的脖頸。
“女人,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