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踩著八點的表跑進靡色。
她跑得快,右腿又疼又麻,身上出了一層汗,黏住衣服,如果仔細看的話,眾人會發現這個瘸腿黃臉的女人,身姿纖細有致,格外撩人。
但靡色沒有人會注意一個清潔工。
秦溪也希望不要有人注意她,聲色犬馬一夜後的靡色需要極致的打掃,因為是新人,她被分配到最難打掃的一片區域,等全部打掃完之後,已經是下午了。
拿出手機才發現霍驍給她打了許多電話。
她回過去:“霍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你在哪?”男人的聲音像是克製著什麼。
“我在。”
\"不論你在哪,半小時內趕不到趣苑,你去牢裏解釋!\"
聽著掛斷電話,秦溪咬咬牙,對這個霸道地男人產生出無力地順從感。
她忙去給組長請假,在組長嘲諷地眼神下硬著頭皮離開。
氣喘籲籲地趕到趣苑,一開門,秦溪就被裏麵地寒氣冷的打擺子。
“進來。”
霍驍坐在落地窗前地椅子上,英俊麵容上冷漠地沒有表情。
偏偏秦溪感覺有股風雨欲來地駭人氣息,警惕地沒有進去。
“你就是秦溪?”一道驚詫地聲音響起,秦溪看到是一道穿著白大褂地男人,他微驚地看了一眼一張黃臉地秦溪,沉吟道:“你先去看看寒熙。”
聽到寒熙,秦溪緊張的跑進來:“寒熙,寒熙他怎麼了?”
男人雙目看著女人慌張地模樣,喉嚨裏溢出一絲冷笑。
裝模作樣。
秦溪卻是來不及等回應,急急忙忙跑進了臥室。
臥室拉著窗簾,昏暗冷寂,她眼神落在窗簾下麵小小的一團上。
霍寒熙縮在角落裏,腦袋懨懨的垂著,無聲無息的。
像是有人攥了一下秦溪的心髒,她連呼吸都不敢放大,小心的走到他麵前,低聲道:“寒熙。”
小小的人兒動了一下,霍寒熙抬起毫無表情的臉,眼神沒有波瀾。
“寒熙。對不起,我來晚了,你、你可以原諒我嗎?”
依舊是毫無反應,霍寒熙冷寂的彷佛是一尊雕像。
秦溪慌了,想碰又不敢碰霍寒熙,隻能跑到客廳,顫著聲音問:“他怎麼了?”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霍驍厭棄的皺眉。
秦溪固執的問:“他怎麼了?”
許溫愉詫異的看著麵黃肌瘦的女人,竟然敢忤逆霍驍,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見。
秦溪不由落下了淚,哀求的看著他們。
霍驍看著秦溪悲傷的樣子不像作假,緊鎖的眉頭逐漸舒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