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
秦安然惡狠狠地威脅,心裏很是慌張。
自從秦溪從監獄裏出來,她就沒有一天不擔心孩子這顆雷會爆。
她厲聲道:“以後不許再這麼說!寒熙就是我的孩子,你聽到沒有!”
秦溪蹙眉,盯緊了秦安然的反應,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她隻不過是心疼寒熙,覺得秦安然雖為生母,卻一點都不疼愛自己的孩子。
可秦安然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溪若有所思著,被秦安然踢了一腳:“賤人,你是不是想當寒熙親媽想瘋了!”
秦溪皺眉,明白過來秦安然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她在懷疑自己賊心不死。
她懶得應付她。
“總之,希望你能夠善待寒熙,他值得世上所有的愛。”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秦安然深吸一口氣,緊緊捏著拳頭,“滾吧,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一家人麵前!你個招人煩的死瘸子!”
秦溪腳步一頓,假裝沒有聽見的上了車。
都結束了。
雖然很舍不得寒熙,但從今以後,她和這座別墅,和霍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秦溪擦擦眼淚,看著車窗外的別墅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悵然感覺。
她回到住處,收拾了一下東西。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猛然響起。
“開門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把門打開!”
“秦溪,你給我出來!”
聽到劉珊的聲音,秦溪過去開門。
她還沒看清眼前,劉珊就直接衝進來,帶著幾個保鏢不由分說一通亂砸,衣服什麼的也都扔出門外。
秦溪上前阻止,“你們幹什麼!別動我的東西,你們這是入室搶劫!”
她撲過去想要護著行李,卻被保鏢推倒在地,掌心蹭出了一大片血痕。
“嘶……”秦溪疼得臉色都白了。
劉珊把最後一件衣服扔出去,才拍拍手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指著門口,“不交房租就給我滾出去!不要臉的下賤胚子,沒錢你不配住在這裏!”
“你們太過分了,這本來就是我母親的房子!何況我還交房租了!”
秦溪捧著手腕,含淚咬緊牙關。
不可以哭,不能在這群惡人麵前掉淚!
“好啊,那你有本事就去法院告我,看看這座房子會判給誰!”
劉珊叉著腰,得意地瞪著她,“從今天開始,我就派人在這裏看守,如果你敢回來,我就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斷!”
話裏話外帶著瘋狂的囂張,秦溪咬緊唇,被幾個保鏢團團圍住,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她冷著臉:“為什麼?我已經和霍驍離婚,以後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劉珊不屑嗤笑,眼底卻閃著一抹忌憚。
她彎下腰,緊緊捏住秦溪的肩膀,“好啊,那我就告訴你為什麼,因為你還活著!你沒有和你那個短命鬼母親一起去死,就是你最大的罪!所以你要麼離開瀘城,要麼就隻能被我趕盡殺絕!”
隻要秦溪還活著,他們就永遠都不能徹底放心,每時每刻都要擔憂秦溪和霍寒熙是親母子的事情被發現。
以前秦溪在霍驍眼皮子底下,他們不能光明正大做什麼,但現在秦溪已經和霍驍離婚了,終於可以好好整治這個小賤人!
“好一個沒有沒有去死就是我的罪,好一個趕盡殺絕。”
秦溪心裏彌漫著慘淡的絕望。
她不明白,這輩子為什麼要過得這麼悲慘。
不僅早早失去了母親,還要被這群人無所不用其極的整治。
難道她活著就是擋了這些人的路?
想到母親生前對自己的囑咐,秦溪擦掉眼淚,目光漸漸變得堅定。
她看向劉珊時,眼睛明亮又執拗,我著些許的清透。
不知道為什麼,劉珊被她這樣盯著,難得有些心虛的後退了一步。
這死丫頭!什麼時候眼神也有這麼大的殺傷力了?
她忍不住訓斥:“看什麼看!就算你再恨我,也不能動我一根手指頭,再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秦溪扶著行李箱從地上站起來,冷冷道:“你們讓我死,我就偏要向你們所有人證明,我的命隻有我自己能主宰,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與我同歸於盡,沒這個膽的話,咱們就走著看,我絕對不會在你們的屈服之下去死的。”
母親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讓她平安快樂的活著。
劉珊不屑嗤笑,“好,如果你不怕被我整死。那就盡管挺直腰杆跟我硬氣,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