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辛,我的丫鬟要……要進來了。”
“難道你要我出去?”
他的出去,好像和餘嫋嫋不是一個意思。
“叩、叩、叩……”
“小姐,您睡了嗎?”
黃鶯敲門的聲音,嚇得餘嫋嫋渾身一顫,謝辛卻哼笑一聲,不緊不慢,像是故意:“現在知道怕了?”
“小姐?”
屋子裏好像有聲音,又好像沒有聲音。
黃鶯端著燕窩,將耳朵趴在門上仔細去聽。
“我……啊……”
餘嫋嫋正要說話,被謝辛抓著手臂翻身將她換了個方向。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
黃鶯急得拍門。
她家小姐從前睡覺從不鎖門的,今兒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房門從裏麵拴上了。
聽到餘嫋嫋的驚呼聲,黃鶯立刻叫來兩個健壯的婆子:“把門撞開,小姐有危險。”
“不!”
餘嫋嫋躲在謝辛懷中,露出半張小臉:“我沒事,是……是老鼠,我看到好大一隻老鼠,嚇了我一跳。”
那隻老鼠竊玉偷香,正試圖將威遠侯府最珍貴的寶物偷走。
“老鼠?”
黃鶯急切道:“怎麼會有老鼠?小姐您別怕,快把門打開,奴婢找人把老鼠打出去。”
餘嫋嫋心下便腹誹:這隻老鼠,隻怕你不敢打。
她伸手,按住謝辛的胸膛,不許他再亂動:“沒事,已經從窗口跑出去了。我有點困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讓她們進來還得了?
侯府的屋頂都會被鬧翻的。
門外眾人漸漸退去,昏暗的房間裏又安靜下來。
男人和女人在房事上,還是有本質上的差別的。
餘嫋嫋裝得再老手,真正提槍上陣之後,還是看似青澀的謝辛掌握了所有的主動權。
一直鬧到後半夜,餘嫋嫋實在承受不住了,才道:“謝辛,記得遵守你的承諾。”
及時抽身的謝辛穿好衣服,恢複了那副清冷禁欲的麵孔。
他用眼角的餘光睨了癱軟在床上的女人一眼,麵無表情道:“那二小姐最好也遵守你在床上時,對在下許下的承諾,要對在下……隨叫隨到。”
他故意羞辱她,把她當成青樓楚館裏賣身的妓子。
“隻要你肯救威遠侯府,我決不食言。”
她要是不願意,今晚謝辛無論如何也睡不到她的床上。
一個心懷不軌,一個蓄意勾引,才成了這般場景。
謝辛看著餘嫋嫋肩上的紅印與牙齒印,那是他恨極了她的證據,但也是他情動的證明。
“放心,你我之間既是交易,你賣了自己,我定當付得起價錢。”
他故意如此,意在羞辱她。而餘嫋嫋也如他心意,臉色變得難看。
謝辛離去後,餘嫋嫋也睡不著了。
房間裏充斥著一股靡靡之氣,無不在提醒,剛才發生的一切有多激烈。
將來謝辛若是不肯原諒她,不娶她,她也再不可能嫁給旁人。
但……
這一切都是為了威遠侯府,為了她的家族,她並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