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裏醉心詩畫的王爺不聽曲兒,也不作畫了,餘嫋嫋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這也就導致了原先養在府上的那些歌舞伎,唱曲兒的歌女都沒了用處。
她們都擔心自己會被趕出王府去,對這位王爺的“新寵”很是看不過眼。
奈何除了如廁、睡覺,王爺都與那傳聞中的第一美人在一處,她們都沒找到機會探探虛實。
到底是王爺一時興起的玩物,還是將來的西州王妃,她們也要知道了才能找到對付的方法啊!
長歌堂——
餘嫋嫋氣鼓鼓的瞪著西周王,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嘴裏吐出:“高無源,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樣全天候,無間隙的跟著她,真的令她喘不過氣來。
最重要的是,她並不願意留在西周城,成為高無源的王妃。
“我想做什麼,嫋嫋不知道嗎?”
“答應做我的王妃,我就不這樣跟著你了。”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
餘嫋嫋再一次強調:“我跟你說過了,皇上已經賜婚給我和謝辛了,我是不可能做你的王妃的。難道你要違抗聖旨,等皇上知道後跟你清算嗎?”
除非他這輩子都別想再回京城。
“可是……”
高無源挑唇,邪魅一笑:“現在人人都知道你被胡虜的王子擄走了,誰會知道你在我這裏?隻要你不出現在京城那些人麵前,你就可以永遠是我的王妃。”
他幾乎病態的用手強勢的摟住餘嫋嫋:“再說了,你心氣兒如此高的人,連給謝辛做妻子都不願意,非要和離,如今真的心甘情願給謝辛做妾嗎?”
他不相信,那樣不可一世的餘嫋嫋,願意為了謝辛,如此折辱自己。
他認識的威遠侯府二小姐,絕不是這樣自甘下賤的人。
“我願意。”
出乎他意料的,餘嫋嫋回答他:“我愛謝辛,隻要能嫁給他,哪怕是妾,我也願意。”
“蠢貨!”
高無源突然動怒,一把將餘嫋嫋推在地上,額角的青筋都暴凸了起來,一雙眼睛怒氣翻湧,仿佛要將她燒死:“幾年不見,我的嫋嫋怎麼變得這樣愚蠢?你愛他?你居然愛一個你曾經棄之如敝履的男人?我告訴你,你別傻了。我也是男子,如果我是謝辛,看到你這樣,一定會加倍的羞辱你,報複你,將你的尊嚴踩在腳底。你以為他還愛你嗎?不!這都是他報複你的計劃而已。”
真的愛一個女子,怎麼舍得讓她做妾?
應該就如他這般,就算冒著被發現抗旨的風險,也一定要讓她成為自己的正妻。
因為隻有正妻,在百年之後才能與自己同葬於一個陵墓。
這才叫,生同寢,死同穴。
“那你確定自己還是愛我的嗎?”
餘嫋嫋聲音平靜,拍了拍自己的掌心的灰塵,坐在地上仰望著他:“你確定,你還愛我嗎?”
兩天前刺傷的左腿傷口,因為摔倒而再次崩開,餘嫋嫋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血液再次流出來的那股濕膩感。
也是這一推,讓她更加深信,謝辛是真的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