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被氣得胸口起伏不定,瞪著葉青璿和孟晚然的眼神仿若殺人:“身孕?我兒子碰都沒碰你,你哪來的身孕?”
餘茵茵臉上沒有震驚,更沒有傷心,有的隻是滿滿的不屑與冷冷的眼神。
反倒是葉青璿和孟晚然,被老夫人的厲聲嗬斥定在了原地。
“姨……姨母……”
孟晚然垂眸,慌亂道:“真……真的是表哥,那天……”
“咳咳咳……”
一陣虛弱的咳嗽聲傳來,臉色蒼白,身體孱弱的葉青空在小廝的攙扶下,腳步虛浮的走了出來:“娘,發生什麼事了?”
餘茵茵嘲諷的挑唇:“還能因為什麼?你的兩個好妹妹整天派人盯著我這院子,有點風吹草動她們就大驚小怪,跑去娘那裏煽風點火。”
她輕飄飄的把葉青璿和孟晚然的所作所為說出來:“半個月前嫋嫋被阿史那邑帶走,夫君與我爹都派了大量人馬去追查,夫君的人好不容易查到嫋嫋的下落,立刻就來稟報了。落在青璿和表妹眼裏,就成了我半夜私會外男了?”
孟晚然這才看清楚,那披著黑色鬥篷的男子,是表哥身邊得用的下人。
電光火石之間,她反應過來,自己這是上當了。
葉青璿比較沒腦子,直接嚷嚷出來:“餘茵茵你這個賤人故意的,既然是表哥身邊的人,你為什麼讓他鬼鬼祟祟的披著黑衣?”
以至於守在主院的丫鬟都看不清他的臉,隻能回去告訴她們,誤導她們以為那報信的小廝是他的奸夫。
“大姑娘冤枉夫人了。”
小廝無辜的開口:“今夜大雪,奴才在外奔波,打傘多有不便,所以特意穿了鬥篷披風遮蓋風雪,不是夫人讓奴才穿的。”
“你……”
孟晚然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不準備再繼續下去。
但這不是她想揭過去就能揭過去的。
葉青空坐在暖塌上,又咳嗽了幾聲:“孟晚然,你不是說我醉酒輕薄了你,以至於你懷有身孕嗎?正好,我半夜身體不舒服,夫人為我請了大夫來,也給你把把脈,看看你這胎懷得穩不穩吧!”
“不……不用了……”
孟晚然向後退:“我……我沒……”
“對!”
葉青璿高傲的抬頭看著餘茵茵:“就算你沒有私會外男,但你多年無所出是事實,若你還有點良心,就該把葉家夫人之位讓出來,給我未來的小外甥一個名正言順的嫡長子身份。”
要孟晚然的孩子成為嫡長子,不就要讓葉青空娶她為妻嗎?
“行啊!”
豈料餘茵茵又挑唇一笑,完全不拒絕道:“既然是葉家的嫡長子,為了慎重起見,就讓大夫來給表妹請個脈吧!”
孟晚然還想拒絕,葉青空已經不由分說的讓下人去把大夫帶了過來。
“這……”
大夫摸著自己花白的胡子,眼神飄忽不定,斟酌語氣道:“這,這脈象……孟姑娘並未有身孕啊!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真的嗎?”
餘茵茵慢悠悠道:“是不是大夫你沒把清楚啊?剛才孟姑娘說她懷了身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