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在驚歎餘嫋嫋的美貌,客棧入口處又走進來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什麼事情惹我家郡主不高興了?”
“哇!今個兒什麼日子?天上的神仙集體下凡了嗎?”
“這是誰啊?怎麼從來沒見過?排場比金家的大小姐還大。”
“你沒聽到剛才那個神仙一樣的男人叫她郡主嗎?八成是京城來的貴人。”
“這樣絕色的美人,別說是被她訓斥幾句打幾下了,要是能讓我近距離跟她說幾句話,死了也甘願啊!”
“就是啊!一定是她的婢女笨手笨腳的,才惹了她生氣,這樣的天仙,帶回家供起來都來不及了,誰還會惹她不高興呢?”
……
男人們都沉醉在餘嫋嫋精心拾掇過的美貌中,而女子大多在用眼神偷偷的打量謝辛。
若是有幸被他看上一眼,那些二八妙齡的小姑娘和小少婦,全都臉紅心跳,羞得不敢再抬頭來看。
“哼!”
卻聽美人輕哼一聲,紅唇輕啟:“你惹我不高興了。”
明明表情冷漠,眼中全是暴躁與不耐,但聲音卻嬌嗔嗲糯,所聽之人隻覺得她不過是在撒嬌罷了,骨頭都酥了去。
這天下沒有男子不喜歡這樣的尤物。
那男子渾身一顫,趕緊獻寶似的將身後的鮮花餅拿出來:“郡主昨日不是誇此地鮮花餅香甜美味嗎?蓮房隻是為了討郡主關心,所以一大早就起床去買了城中最出名的一家,郡主嚐嚐看好不好吃?”
聞言,女子的臉色這才好了些。
清晨,餘嫋嫋和謝辛的美貌就已經震驚了整個客棧,待出去逛了一圈後,整個耒陽都知道了,城中來了一個美貌無雙,脾氣火爆不好惹的京城貴女。
她身邊跟著的一個驚為天人的美少年,似乎跟她關係匪淺。
這個猜測,在夜間就得到了驗證。
因為,那美少年夜裏同那美人住的同一間上房。
美人的身份幾乎呼之欲出。
整個大鄴朝,能有如此美貌,以未婚的身份,這麼明目張膽養麵首的,如此離經叛道卻無人敢討伐的,隻有一人。
那就是巴陵郡公的女兒,瑤華郡主。
眾人搖了搖頭,這種帶刺的野玫瑰,看看就好了,萬一想上手,可是會被紮一手血的。
也不是他們高攀得起的人。
深夜——
餘嫋嫋蓋著厚厚的棉被,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身旁的謝辛:“你真的確定他們今晚會來夜探我的香閨嗎?”
謝辛說,讓她白天盡情作,務必要作到人盡皆知。
隻有這樣,魚兒才會快點上勾。
作精嘛……這個她熟啊!本色出演不是?
“什麼香閨?”
謝辛也側身看著她,對她的用詞頗為不滿,糾正道:“這裏是客棧。”
什麼阿貓阿狗都想窺探他女人的香閨,不要命了?
餘嫋嫋偷偷笑了笑:“你吃醋?”
謝辛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她。
當真是愚蠢,自己為什麼要和這個蠢女人爭論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
他剛閉上眼,一股溫熱的香氣突然靠近,再睜眼,餘嫋嫋那張未施粉黛的素淨臉龐就放大在他的麵前。
毫無準備的謝辛瞳孔一縮,呼吸都停滯了片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