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板子打在皮肉上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出來,期間還有念兒痛苦的求饒聲:“貴人饒命,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唔……貴人……貴人饒命。”
其餘幾個小丫鬟走到拱門外就死活不肯再進了,被那殘忍的懲罰嚇得閉上了眼睛。
餘嫋嫋快步走過去,就見一粉衣華服的女子手裏拿著一塊木板子,一下一下,重重的打在念兒的臉頰上。
念兒白嫩的小臉兒紅腫發紫,嘴角全是血,痛苦得已經連求饒聲都發不出了。
顯然,懲罰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就算念兒真的做錯了什麼,這懲罰也已經夠重了。
女子身後還有個油頭粉麵的男子,輕輕勾著唇角:“夫人何必動怒呢?我不過誇了她一句皮膚好,不是還沒做什麼嗎?”
原來是男的輕薄無禮,女的嫉妒成性,念兒受了無妄之災。
“你們在幹什麼?”
餘嫋嫋疾步衝過去,先是擋在念兒身前,隔斷了女子揮下來的木板子,然後轉身推了念兒一把:“好你個念兒,今日王府設宴款待賓客,你不好好送你的酒水,居然在這裏躲懶。管家剛才找你不到,居然要我替你的活。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我這雙手是要伺候世子殿下的,你快點滾回春暉院去。”
念兒捂著痛徹心扉的臉,驚恐的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身後那女子還想動怒去追,餘嫋嫋抓住她的手腕,半是威脅道:“夫人息怒,太子殿下與程太傅已經在前廳落座,程二公子與二少夫人已經遲了,不用快些過去嗎?”
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喜歡謝辛的四美之一宋詩詩。
許久不見,她竟然嫁給了程太傅那個傳言中留戀青樓的紈絝子。
宋詩詩惡狠狠瞪著餘嫋嫋:“你想救她?你救了她,就要代替她受她還沒受完的懲罰。”
言下之意,就是要用板子打餘嫋嫋。
太傅府的下人想來捉她的手,被她躲了過去,提高語調道:“二少夫人,這裏是燕王府,不是你們太傅府,你要是想耍你們太傅府的威風,這裏或許並不合適。若是讓太子殿下知道,他們一直想拉攏燕王府,而二少夫人卻在燕王府肆意虐打燕王府的下人,如此越俎代庖,絲毫不把燕王妃放在眼裏,不知太子殿下會作何感想呢?”
燕王府的下人犯了錯,自有燕王府來管教,宋詩詩這是犯了高門宅院的大忌。
“你……”
宋詩詩嚇得倒退兩步:“你這賤婢,少在……少在這裏危言聳聽,燕王妃怎……”
“二少夫人慎言,剛才被你毒打的丫鬟,是我們王妃從青州帶過來的,你說……王妃知道你在她的地盤,這樣打她的臉嗎?”
餘嫋嫋氣場強大,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高就畏懼半分,反觀宋詩詩卻怯了場。
她咽了口口水,躲進程二公子背後。
程二公子饒有興趣的盯著餘嫋嫋:“你,很有意思,本公子記住你了。”
說著,他打算用折扇挑起餘嫋嫋的下巴,想看清這膽大包天的女子是何等模樣。
餘嫋嫋皺眉避開:“宴會就在前麵,奴婢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