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幹淨一點，別讓人發現。”
暗衛點點頭，扛著程如上消失在拐角。
餘嫋嫋試探問道：“王爺……你會殺了他嗎？”
高無憂笑了笑，沒說話，而是朝她伸手：“二小姐，賬本呢？”
事已至此，餘嫋嫋也不矯情，從胸口掏出小小的、泛黃的賬本交給高無憂：“王爺可有謝辛的消息？”
“你不知道？”
男人的神情有些意外，挑了挑眉。
餘嫋嫋茫然搖頭，心中湧上不好的預感，眼神不解：“我該知道什麼？”
高無憂目露同情：“你不知道謝辛遭受太子和沈家的追殺，不幸……掉入懸崖，生死未卜了嗎？”
父皇的龍鱗衛的確是說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但誰都知道，從那麼高的懸崖上跌下去，是絕不可能活命的。
“什……什麼？”
餘嫋嫋如遭雷擊，腦子裏好像被人悶打了一拳，身體搖晃下往地下倒去。
“餘二小姐！”
美人蒼白無力，惹人憐惜。
高無憂抱住她的手臂，將柔弱的餘嫋嫋整個人圈入懷抱之中：“二小姐……節哀……”
“王爺！”
不遠處，肖漣漪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來，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二人：“你們在做什麼？”
若是仔細聽，一定能聽出她語氣中的輕顫。
高無憂皺眉，鬆開餘嫋嫋，手扶著她的手臂，確定她站穩後才鬆開：“二小姐，你沒事吧？”
餘嫋嫋沒有注意到男人鬆開手後，無比留戀的摩挲著自己的手心，似乎在回味她身上的體溫。
她心不在焉的搖搖頭：“多謝王爺，我沒事……”
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
她還記得離開的時候，謝辛讓她在家乖乖等著，他會來娶她的。
肖漣漪已經穩步走了過來，雙手挽住高無憂：“王爺怎麼到這兒來了？剛才太子妃來找臣妾的麻煩，臣妾沒看到你，害怕極了。”
“漣漪，你在這裏照顧一下餘二小姐，我有急事要進宮一趟。”
餘二小姐？
肖漣漪點頭，然後目光投射到餘嫋嫋身上。
滿京城的，能讓高無憂稱為餘二小姐的，想來也隻有威遠侯府的二小姐餘嫋嫋。
不等她做出什麼反應，餘嫋嫋已經麵色不善的跑了出去，身影之快，甚至超過了剛走了沒幾步的高無憂。
“那不是小魚兒嗎？她跑那麼快做什麼？”
“鄉下來的就是粗魯，等下衝撞了貴人，有她好果子吃的。”
“呯！”
額頭撞到一堵肉牆，餘嫋嫋憤恨抬頭，就看見慕容戰暨的身邊，正站著令她恨之入骨的人。
手裏的金簪已經刺破了她的手掌，她像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從地上爬起來，舉著金簪就刺了過去。
在她抬頭的一瞬間，慕容戰暨已經認出了她。
太子剛要注意到餘嫋嫋，慕容戰暨已經衝了過去，將她抱在懷裏：“魚兒，你聽我解釋，我跟張家小姐真的什麼都沒有，我隻喜歡你一個。”
被憤怒衝昏頭腦的餘嫋嫋根本不聽，掙紮著要衝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