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對話間,院子外已經響起了村長的叫喚聲。
“來了來了……”
喬大夫起身去開門,獵獵作響的北風中,一抹紅衣遺世獨立。
喬春兒從來不知道,人間富貴花這個詞兒,還能用來形容一個男子。
阿牛的俊朗,是雪山孤傲的狼,是盛開在雪山之顛的冰蓮花。越是冰冷,越是吸引人前赴後繼的奔赴,想要把這朵高嶺之花折下神壇,他對女人,天生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而這位紅衣驚華的少年,是百花叢中最美的那一朵,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看狗都深情,隻一眼便令人怦然心動,情願溺死在他的溫柔和不羈之中。
少年姿態瀟灑,從高頭大馬上一躍而下,翻飛的衣擺落地,走近了再看,喬春兒隻覺得,這世上竟有一個男子,可以美得雌雄莫辨,美得驚世駭俗。
他與阿牛,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
相同點就是,他們都是足以令女子瘋狂的俊美男子。
喬村長率先走上前和喬大夫說明情況,白護院跟著過去,將裝了三百兩銀子的錢袋子交給喬大夫:“我家公子這幾日就麻煩喬老伯了。”
喬大夫掂量著手裏的重量,喜笑顏開:“不麻煩不麻煩……春兒,先接二爺他們進去烤烤火,做些吃食招待著,爹去收拾房間。”
一旁的賈村長和喬村長都被他的大手筆驚得瞪大可眼睛。
賈村長就算已經知道了餘嫋嫋的壕無人性,但每次見了,都忍不住發酸。
喬村長更是一臉肉疼,早知道就把這散財童子請回自己家了。
黃鶯察覺到喬春兒炙熱的眼神,身體往餘嫋嫋身前擋了擋,那滿頭珠翠和華服,差點沒晃花喬春兒的眼睛。
餘二爺娶妻了?
不可能啊!
剛才來的人不是還勸阿爹可以找他當女婿嗎?
“公子,這裏也太破了,您為什麼要來這窮鄉僻壤的打獵啊?咱們在京城不也有圍場嗎?奴婢真心疼您。”
哦!
原來不是餘二爺的夫人,隻是個小小的奴婢啊!
“你這小丫頭懂什麼?”
餘嫋嫋刮了刮她的鼻子,寵溺解釋道:“你們家爺這種身份去了圍場,放出來的獵物都是被馴獸師馴化過的,一點挑戰性也沒有,小爺我就喜歡玩驚險刺激的,這兩天爺帶著你打獵,你看得不痛快嗎?”
“那倒是!”
黃鶯甜甜一笑:“還是二爺對奴婢最好了。”
她挑釁地衝著喬春兒挑了挑眉,似乎在對喬春兒說:我家二爺是我的人,你別不要臉的覬覦他。
喬春兒不理會她的宣示主權,撫了撫鬢邊碎發,領著眾人進屋,轉頭就拉著黃鶯,讓她和自己一起去廚房做些吃的。
每日名為,隻有黃鶯最清楚二爺的口味。
實際上,她就是不想讓黃鶯和餘二爺單獨相處。
這主仆二人一看就關係極好,她要想挑撥,就必須把二人分開。
院子裏劈裏啪啦的發出各種嘈雜的聲音,謝辛睜開眼就聽到喬老爹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