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
她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喬春兒連連後退,往喬大夫身後躲。
餘嫋嫋指著他們父女二人:“你們對我妹夫做了什麼?為什麼他好像不記得我了?你們是不是對他下毒了?我要去報官抓你們。”
剛才還滿臉笑意的人間富貴花,此時就化為長滿荊棘的玫瑰,紮的人頭破血流。
護衛們瞬間將小院圍得水泄不通,白護院更是拔出腰間的長劍,直接壓在喬大夫的脖子上,怒目而視道:“窮山惡水出刁民,前幾日我們的人來打聽姑爺的下落,這些人居然合起夥來騙我們,公子,您還報什麼官?咱們不就是官嗎?”
喬大夫被白護院滿身的戾氣嚇得跪倒在地,顫抖著大喊:“大人饒命!我……我……草民不是故意的,是……是草民鬼迷心竅,想給女兒找個好歸宿,見……見大人的妹夫一表人材,這才生了歪心思,我……草民沒有惡意的,要不是一個月前草民在山腳下救下了墜崖的他,您現在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了。還請您大人大量,看在我救了您妹夫的份上,繞了草民吧!”
喬春兒被幾十把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刀尖對著,臉色煞白,身子抖得不成樣子,豆大的汗珠從下巴上掉落,跪在喬大夫身後,癱坐一團。
他們二人這幅模樣,謝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這是被這父女二人給騙了。
他抬手,將餘嫋嫋的手從耳朵上拿下來,冷聲道:“你肚子裏的孩子,為什麼說是我的?”
喬春兒上下牙齒打顫,從內心裏升起的恐懼,讓她都不敢抬頭回答,而是低著頭,甕聲甕氣道:“我隻是說我懷了孩子,沒說……沒說是你的,是你自己誤會了。你本來從神女峰掉下來的時候就傷了腦袋,失去了記憶,如果你覺得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應該是你記憶錯亂了。”
欺負謝辛沒了記憶,幹脆耍賴不承認。
原來是因為失去了記憶,才不認自己。
餘嫋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失落。
他怎麼可以把她給忘了呢?
他忘記所有人也不該把她忘了的。
這下好了,回去還能順利的成親嗎?
“白護院,放了他們。”
餘嫋嫋抬手,將白護院的劍抬起來,白護院怕傷著嬌滴滴的二小姐,趕緊挪開手:“二……公子,為什麼?”
“喬大夫說得不錯,如果不是他救了你家大人,咱們今天也見不到活生生的謝辛了。”
他早該被狼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既然人已經找到了,那我們便啟程回京,謝辛離開得太久了,那些對內閣虎視眈眈的人,恐怕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拔除你家大人的心腹了。”
一群人來的時候浩浩蕩蕩,去的時候還是轟轟烈烈。
對喬大夫父女來說,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那富貴公子狡詐聰慧,一會兒變一個樣,詐得他們一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
什麼妹夫?什麼內閣?
也不知道哪句話真,哪句話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