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阿福又接話:“後來您和二小姐又和好了,奴才想著這種事情,應該兩位主子自行解決,不該我們做下人的多嘴多舌,免得說錯話又引起誤會。”
誰能想到,他家大人和二小姐都這麼磨嘰,這都重逢一年了,誤會還沒解釋清楚。
謝辛撫額,深呼吸了一口氣,心中那股怨恨,全都煙消雲散了。
不怪任何人,餘嫋嫋說得對,他就是一隻鋸嘴葫蘆,都怪他自己。
他頭腦發脹,有氣無力的揮揮手:“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樂叔和阿福對視了一眼,雙雙退下。
也許是受到的衝擊太大,頭部本就受傷的謝辛一時間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往地上栽去。
“呯!”
還沒走出多遠的阿福和樂叔去而複返,進門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謝辛。
“快!快去請大夫來。”
……
謝辛睜開眼,就看到皇帝穿著一身便服坐在他的床邊,臉上蕩漾著慈父般的笑容。
“臣……”
“不用起來。”皇帝立馬按住準備起身行禮的謝辛:“太醫說你傷了腦袋,之前一直有淤血,現在受了刺激散開了,還需多多休養生息。”
謝辛撐著身子坐起來:“是微臣讓皇上擔心了。”
皇帝端著床邊的藥碗給他:“你豁出性命為朕辦事,是朕虧欠你,如今沈家已經伏法,這都是你的功勞,說說看,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但凡是你的願望,朕都會盡量滿足。”
謝辛在皇帝心裏,是高風亮節,清風月明的一個純臣,他想要的絕對不是金銀財寶,所以特地在明日早朝前出宮一趟。
謝辛若是求權,他會把內閣的地位提得更高,謝辛若是求勢,他也可以將更多勢力劃分給內閣。
因為他知道,謝辛所求,都是為了大鄴朝能更好的發展。
“咳咳咳……”
謝辛咳嗽了兩聲,昏睡中恢複了所有的記憶,他抬頭,堅定的注視著皇帝的眼睛:“微臣……請求皇上賜婚。”
“賜婚?”
皇帝八卦的眼神亮了起來:“你看上哪家姑娘了?你這臭小子終於開竅了,盡管說,朕回宮就寫聖旨賜婚。”
在他看來,謝辛儀表堂堂,風流倜儻,一身本事比滿朝文武都出眾,整個大鄴朝就不該有不喜歡謝辛的姑娘家。
可惜……唉……他的女兒嫁不成這麼好的駙馬。
“微臣懇請皇上,將威遠侯府的二小姐餘嫋嫋賜婚給微臣做正妻。”
皇帝的笑容僵在唇邊,緊接著上揚的嘴角緊緊抿成一條線:“你……你讓朕說你什麼好?還以為你終於開竅了,結果你就是要把餘嫋嫋從妾變妻,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旁人都嘲笑你的?”
“她還沒進謝家的門,不是微臣的妾室。”
他的意思是,不存在提妾為妻,從始至終,餘嫋嫋是她唯一想娶的人。
“你……”
怎麼就這麼強?
像了誰了?
“這個朕不答應,你再想個別的。”
“皇上,君無戲言。”
他這是在提醒皇帝,剛才已經開了金口,說隻要是他的願望,都會盡力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