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回味過去的小時候(1 / 3)

(一)我是劉遠洋,劉是劉備的劉,遠是遙遠的遠,洋是大西洋的洋。可能是我父母希望我能有大海那樣的寬廣,那樣的胸襟,可我始終隻能像條小船一樣的在大海中肆意漂流者,任它向東向西,可能我就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就如那天在公車上看見一個年輕的媽媽在給一個小男孩上政治課,小男孩依偎在他媽媽的懷裏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媽媽。單純的臉龐裏顯露出的那種小任性,就好像當年的自己,想著想著就莫名的想到了自己,即使是現在的自己,已經身為人父。但在爸爸麵前,我也永遠隻是個小孩。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孩。

我想我的故事要從5歲那年說起,和所有人一樣,之前,我也有一個好幸福好幸福的家,記得那會剛上學前班,媽媽是一個特別愛幹淨的人,而我也是個愛調皮的男孩子,每次和同伴玩耍完,衣服褲子弄髒了,回去就會被打,也不知道其他的小孩子回家後會不會被打,清楚記得隻要是自己每次衣服弄髒了都被被打,可能媽媽總是看我不順眼,也可能我是個討人厭的小孩子吧,為了討媽媽喜歡,所以我就慢慢的一點一滴的要求自己,漸漸的變得幹淨起來,日子久了,也就成了村裏出了名的愛幹淨的孩子。“劉遠洋,上完廁所,記得把手洗洗再吃水果。”。“劉遠洋,你看那些小孩,在土裏趴著,髒不兮兮的,像個小乞丐,你可不能學他們.....”印象中的母親,總是嘮嘮叨叨的沒完,更見不得我髒兮兮的樣子。以至於大家看我都是比較有修養,比較文氣的。關於小時候的記憶,太多的已經記不清了,可能因為太小的緣故,腦子留存的比較深刻的可能要數4歲多的時候,那時我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和樓下的幾個小朋友在煤礦旁邊的一塊小空地玩,空地上經常有煤車拖煤,所以滿地布滿了煤渣和塵土,風吹起來灰灰的席卷著天和地,就跟沙塵暴來臨一樣,那是一種能讓人氣喘和窒息的味道,偶爾還能看到小型的龍卷風,可那時的我們根本沒覺察到這有什麼,空地的旁邊堆積著有很多大型的機器的零部件,因為是小孩子,個頭也都很小,那些機械零件我們都可以從那些小孔鑽到裏麵去,不過更多的時候是用爬的,那次,我和小朋友玩捉迷藏,躲著躲著就看到一個大概有60公分高的零件,下麵有個洞,想都沒想我就爬了進去,結果外麵看起來很大,越到裏麵越小,因為冬天的緣故,就用隨身的火柴在裏麵點燃了幾塊小木屑烤火,小朋友們也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我,烤著烤著竟然忘記了自己在和他們捉迷藏,直到聽到媽媽的聲音,我才慢慢的爬了出去,像一隻小兔晃悠悠的透出洞口,爬著爬著,爬到了她麵前,隻見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恐怖,直盯盯的,手裏還拿著一跟樹條子,我這才瞅瞅了瞅自己,身上全是煤渣的顏色,再看看媽媽,已經氣的是火冒三丈了,拉著我就是一頓臭打。我踉踉蹌蹌的被追打了一路回到了家。或許是因為那次的原因,我變得乖很多了。

關於上學放學的問題,媽媽也總是每次放學,在外婆家等著接我回去,怕我亂跑再次弄髒了衣服,小孩子愛玩的天性,是誰都擋不住的,而我就好像打不死的程咬金,放學後更像是出了籠子的小鳥一樣在叢林裏歌唱,哼哼唧唧的隻有我能懂的歌謠,直到那一天,也是最後一天,一直玩著玩著,不見媽媽來接我,外婆也覺得奇怪,看著我和同伴玩彈球玩的起勁,背後輕輕拍了我一下“洋洋,你媽媽怎麼還沒有來接你啊!”

“啊,不知道啊,可能一會就過來了吧!外婆,記得到時給我報信,不然她看見我玩彈球一定揍我不成。嘿嘿!”印象中的外婆還是很疼我這外孫的,看見媽媽打我,就說:“別打別打,好好說話,小孩子打壞了怎麼辦?況且你小時候,也這麼頑皮,小孩子嘛,不調皮,長大不成木頭了。”

那時我也沒多想什麼,還繼續玩我的,直到天漸漸黑下來,外婆再也耐不住性子,在我頭上拍了一下,然後從旁邊小椅子上把書包拾起來遞給我:“洋洋,別玩了,看你媽媽是不是又和爸爸吵架了,怎麼還沒有來接你。”“奧,知道了外婆。”這才直了直腰,拿起書包,“哎,劉剛,咱們去玩彈弓吧!反正明天不上課。”“嗯,行,先去你家吧,順便聽你外婆的,看你爸媽是不是真吵架了。”當我和劉剛,一蹦一跳的來到我家樓上,我們嘴裏都哼著老師剛教的小曲,神情好悠哉好悠哉,我慢不經心的摸著掛在脖子的鑰匙剛打開門的時候,猛然的一抬頭看見媽媽掛在門梁上,腦子翁的一片空白,傻傻的愣在那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看到媽媽的舌頭伸出來了,眼睛緊閉著,一動也不動,一動也不動,一動也不動的,好像在跟我開玩笑,也好像在跟我慪氣,氣我不會自己一個人早點回來,每天還不省心讓她每天接我,我就那樣傻傻的望著媽媽,看著她,想象著她又拿著鞭子抽打著我的屁股,嘴裏還念著:“讓你這小家夥也趴土裏,跟猴子一樣一點定性沒有。就不讓媽我省心。”突然劉剛大叫了一聲:“洋洋,你媽媽死了,洋洋,你媽媽死了。”就跑下樓去了,我還是像一支木頭一樣杵在那裏嘴裏隻喊著:“媽媽,媽媽,媽媽。”她不應我,還是一動不動,跟剛才一樣,我這才想起,就趕快的跑到爸爸媽媽的臥室,看見爸爸還在睡著,我推他,他翻了個身,然後用我的小手使勁搖他:“爸爸,爸爸,爸爸,你看我媽媽怎麼了,看我媽媽怎麼了,怎麼她在咱家門梁上,出什麼事了爸爸?”他一聽到我說這個,猛地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趕緊跑到客廳把媽媽從門梁上放了下來,衣服褲子都沒來及穿就背著媽媽跑去醫院,而我傻傻的一隻手扶著門,看著爸爸背著媽媽遠去的背影越來越遠,傻傻的看著看著,最後還是因為發現的太晚,媽媽就那樣離開了我們,離開了我們那個三口之家,留下了我和爸爸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