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父親那?
兩兄妹皆沉默了下來。
暮小小看看沉默不語的兄妹,先開了口,“在……爹那?”
蕭玉珠不敢肯定,這時她見兄長兀自思緒不語,她遲疑地問,“老太太說的,就……這些了嗎?”
“嗯?”蕭知遠抬眼看她。
蕭玉珠往嫂子那邊坐了坐,舔了舔嘴唇,小聲道,“老太太除了說契約書的事,還有沒有說別的?”
蕭知遠不知妹妹瞞了他多少事,他危險地眯起眼睛,“有什麼要說的,你最好現在就告訴哥哥。”
蕭玉珠吐了口氣,“爹……是她生的?”
“蕭玉珠!”對她的說一半留一半,蕭知遠是真生氣了。
“你先回答我這個。”蕭玉珠不是很怕兄長,所以兄長生氣了,她也還算鎮定,隻是心中底氣不足,又往嫂子身邊坐了坐。
暮小小見狀,狠狠地瞪了蕭知遠一眼。
蕭知遠見妻子幫著妹妹,眉頭皺得更深,“如果不是,你以為溫北那邊會放過我?”
溫北蕭家那邊恨他入骨的可不止一個兩個。
蕭玉珠也皺起了眉,“娘跟我說過,她跟爹小時訂親的時候,雙方交換過信物,蕭家給外祖家的是一個魚形玉佩,外祖家給老太太的是一個蘭花玉佩,但娘嫁進來後,從未見過什麼蘭花玉佩,爹那好像也是完全不知情,連當年的定親信物是什麼都不知道。”
“就因為這個蘭花玉佩,你懷疑爹不是她所生?你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麼東西?”蕭知遠冷冷地道。
蕭玉珠被罵,低下頭又吐了口氣,輕道,“娘好像也這麼想過。”
蕭知遠一聽,臉色更陰沉了,“娘也這麼想過?”
蕭玉珠嗯了一聲,仿若自言自語地道,“也不知契約書裏寫的是什麼。”
“這契約書,你不覺得是在爹那?”蕭知遠用了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的口氣顯得好點,他這陣子脾氣太不好,他不想衝著妹妹也發火。
“嗯。”
“為何?”
“爹什麼都不知道,還不如我知道的多,”蕭玉珠說到這裏笑了笑,“娘舍不得讓他知道那麼多,怎麼會把招禍的東西放到他手裏,爹的性子你也明白的,他心裏藏不住事。”
“要不,轉個彎問問爹?”暮小小在他們身邊輕輕地提了一句,“這樣的話,就算爹不知道,他也不會知道事實真相。”
其實暮小小也傾向於小姑的判斷,她的公爹本性太質樸了,樣貌看著嚴肅,其實本性非常的與世無爭,這家裏上下,連個守門的仆人都要比他多幾個心眼。
如果他知道婆婆是被毒殺,而他可能不是老太太的親生兒子,他身上是背不住這些事的。
“這……”蕭玉珠看向兄長。
“算了,先問玉佩的事,那老虔婆,”蕭知遠這時冷笑了兩聲,嘴裏的牙咬得哢哢作響,“居然還敢有瞞我的事!”
說著他就要走,但剛走一就,他就被蕭玉珠拉住了。
“你這樣審,她都瞞住了,她還會說實話不成?”蕭玉珠道。
“她敢不說?嗬,”蕭知遠沒有笑意地輕嗤了一聲,“不過不管她說不說,這老太婆雖想有前次那麼痛快了。”
說著,扯開妹妹的手,大步往門邊走去。
走到門邊,他回過頭,又危險地眯了眼,看向妹妹,“你再沒有瞞我的事了?”
“沒有了。”
“你確定?”
“確定。”
蕭知遠的眼睛又在妹妹臉上轉了好幾圈,方才重新提步,大步離去。
“哥哥不想問爹。”蕭玉珠苦笑看向嫂子。
“不問好。”暮小小卻是鬆了口氣,話雖是她提議的,但她也不希望去問公爹。
老人家才剛享天倫之樂,這些事不管他知不知道,她都不想再在他麵前提起,引起他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