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得這麼早啊。”田糕的心情特別好。
岑良看向她說:“去洗個臉來吃飯。”
雖然語氣跟平時沒什麼兩樣,但是田糕就是感覺要比平時溫柔。
睡了一覺的他看起來已經恢複了,清冷、英俊,一點也看不到昨晚的脆弱。
田糕放心了,去洗手間洗漱了一下之後回來跟他一起吃早餐。
對於昨晚的事情,她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可是又不知道該不該問,隻好一直憋著。
吃完飯以後,田糕主動去洗了碗。洗好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岑良在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要走的樣子。
“現在就要走嗎?”田糕問。
岑良轉過身體看向她問:“一起嗎?”
想到昨晚的情景,田糕點頭說:“好。”
“去收拾東西。”岑良的聲音聽起來輕快了一些。
田糕站在原地沒動。她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她問:“為什麼要讓我去住?別想糊弄我,我得知道原因。”
為了看清他的表情,她走到了他麵前。
岑良忽然伸出左手捧住了她的臉,低頭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
田糕的臉一下子紅透了。這算什麼啊!抱了也親了,可是就是不說喜歡她要在一起!
岑良似乎是喜歡上了這種親密,手沒有拿開,而是用大拇指指腹摩挲著她的臉說:“你知道廣場恐懼症嗎?”
“不知道。”
“……”
收拾完東西以後,田糕坐上了岑良的車一起回博遠。
路上,坐在副駕上的她不停地看向岑良。
剛剛收拾東西的時候,她用手機百度了一下廣場恐懼症。
廣場恐懼症是焦慮症的一種。特指在公共場合或者開闊的地方停留時的極端恐懼,主要表現為害怕到人多擁擠的場所,害怕使用公共交通工具,害怕單獨離家外出,或單獨留在家裏,害怕到空曠的場所。
當患者進入這類場所或處於這種狀態便感到緊張、不安,出現明顯的頭昏、心悸、胸悶、出汗等植物神經反應;嚴重時可出現人格解體體驗或暈厥。
看到症狀的時候,什麼人格解體體驗或暈厥把田糕嚇了一跳。這樣看來,岑良的症狀算是輕的。
對照了一下,她發現岑良應該算其中一種,害怕單獨留在家裏。
她沒想到,原來不僅僅她有病,就連岑良也有病!
“一直看我幹什麼?”到了一個紅燈停下,岑良問。
“那你知不知道原因是什麼?”田糕問他。他是個醫生,雖然不是精神科的,但是要了解這些應該是很容易的。
“因為我父母吧。”岑良說,“他們總不在家。”
田糕想起了岑良在美國的父母。就是因為他們沒空照顧岑良,岑良才會跟岑爺爺生活在一起的。
“你小時候一定很孤單。”田糕有些惆悵地說。大概是因為他的父母工作太忙,總把岑良一個人扔在家裏,他才會有廣場恐懼症的。
她甚至更大膽的猜測,岑良這樣話少,不善於表達,冷淡的樣子也是因為他父母的忽略。
“還好。”岑良淡淡地說。
他是個性格寡淡的人,就算是說起驚天動地的事情也是平靜得跟水一樣的。
他越是這麼輕描淡寫,越是讓田糕覺得心疼。
跟岑良到家的時候,田糕還看到客廳茶幾上放著幾瓶沒開封的啤酒,大概是岑良用來緩解不安的。
想到那種情景,田糕真的後悔死了。
但是啤酒一瓶也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