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太過。”甄珠聲如裹糖,甜膩撩人,崔恪聽得心裏一酥,強作正色提醒。
“哎呀,心疼了?”甄珠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小娘子不要對郎君做這種動作,很不雅觀。”
“是我動作不雅觀,還是你崔世子心裏齷齪?”甄珠笑吟吟反問,圓圓的眼睛裏滿是篤定的神色,“別以為我沒瞧見,你剛見我的第一眼直盯著我的嘴巴看,你還瞄了我裙子……。”
見崔恪麵上泛起薄紅,甄珠樂了,拈住他胸前的一點衣衫,抬頭佯作天真無辜,“崔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是不是還惦記我呢?”
崔恪的心猛烈跳了一下,低頭看著甄珠紅豔的小嘴,忽感口幹舌燥,說不出什麼滋味。
他退後一步,違心搖頭,“沒有。”
“好狠的心呀。”甄珠佯作羞惱,貼近小聲道,“可珠珠還惦記你呢。”
兩團綿軟挨在胸膛,崔恪身體僵硬,後背繃得筆直,明明知道該後退,可步子挪不動,心底還齷齪地希望她能貼得更緊一些。
崔恪的臉更紅了,連著耳垂和脖頸都暈上一層淡粉。
少年人初嚐情事,哪有不稀罕的,她還生得那樣稚嫩可愛。
單這一月裏都做了好幾回夢,夢裏的女子烏發淩亂,嬌泣連連,撥開了發,是她的臉。
醒來衣衫濡濕,夢裏滿足貪戀,夢醒空虛厭煩。
但崔恪不敢同甄珠講,嘴上仍是客氣道:“娘子說笑了。”
甄珠瞧崔恪羞赧,玩心大起,踮起腳,貼近他耳邊小小聲道:“我回去經常做夢,夢到你一直欺負我……”細白的指尖在他胸膛點了兩下,“你好壞啊,夢裏也不放過我。”
少女聲嬌體軟,吐氣如蘭,崔恪被她撩得氣息不穩,全身發燙,又聽她言語曖昧,下意識道:“那不是欺負……”
“我知道啊。”甄珠打斷,盯著他漆黑的眼睛,清晰而緩慢地吐出,“那是你在給我快樂呀。”
瘋了,徹底瘋了,崔恪看著她撲簌的長睫,開合的紅唇,恨不得將人瞬間按倒,不管不顧就地行事。
哪是欺負幾次才肯放過,欺負十幾次都不會放過,叫她記住亂撩郎君的後果。
可想歸想,終是理智大於衝動,崔恪伸手扶正她的腰身,一板一眼問道:“不是說不要我負責嗎,那怎麼還過來壞我好事?”
問這話的時候心裏冒出一絲詭異的甜蜜,但崔恪麵上神色內斂,絲毫不顯。
甄珠咂了咂嘴,眼波一橫,“我不告訴你!”
明媚的波光流轉,她的視線定格在崔恪臉上,半是驕傲、半是神秘,“如果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
“什麼?”崔恪好奇。
甄珠眨眨眼睛,無比認真,“我回去老做夢你欺我,你呢,崔恪你回去做夢了嗎?”說著指尖又溜進他胸前的衣衫裏劃拉。
男子在這事上比女子更不饜足,他能說因為她,他這個月都半夜換了好幾次衣衫,還衝過冷水澡消火。
肯定不能說的,崔恪捏住她在胸前亂摸的指尖,羞赧而冷淡地回了個“嗯”字。
真做夢了!
甄珠一把抽回手,退後半步,捂著肚子笑得花枝亂顫:“崔恪你太逗了,安國公府這麼缺女人嘛,讓你個獨苗世子這麼饑渴難耐。”
她嬌嬌哼了一聲,滿臉不屑,“就你那破爛技術,我做夢怎麼會夢到你呢,崔恪你想得也太美了!”
心一瞬間落了下去,崔恪原本微紅的麵頰霎時變得煞白,似乎是難堪了,他整了整被她弄亂的衣裳,客氣施了一禮,“甄娘子慢慢玩,崔某還有事,不奉陪了。”說著轉身大步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