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回應著他的熱情,被吻得氣喘籲籲倒在他懷裏,一抬頭,眼波如水,紅唇泛腫。
崔恪看不見,能想象到甄珠被他親懵的嬌態,他滿足地笑了笑:“回來了,我以後再不準你走了。”
他親她額心、眉睫:“就算我眼睛一輩子好不了,珠珠,我不會再放你走了。”
和離的決心他隻能下一次,再經受不起第二次折磨。
甄珠偏不順他,故意挑釁逗弄,“我才不要一輩子跟瞎子呢,你好不了我就帶寶寶改嫁去!”
“你嫁一次,我搶一次,把你綁在床上,哪裏都去不了。”崔恪好笑配合,扯開她的腰帶,探了進去,低聲與她說羞話。
甄珠按住他亂動的手,矯揉造作嚷嚷:“崔大人,綁架民女是犯法的呀!”
“是嘛?”崔恪眉梢一挑,清雋的麵容似笑非笑,“那我以身試法,從你開始。”
……
晨光熹微,鳥雀輕啼。
第二日,甄珠打個哈欠,睜開惺忪睡眼,崔恪還沉夢正酣。
她調皮地去拈他睫毛,崔恪被撩得發癢,捉住她的小手,緩緩醒來。
他摸到她的腦門輕點一下,語氣寵溺:“大清早就不老實。”
“哎呀。”甄珠膩著嬌音叫喚,指尖不客氣地勾起他的下頜,“窈窕公子,淑女好逑,小女子色令智昏不可以呀?”
“可以。”崔恪順從地用下頜摩挲她的手指,學著青樓小倌,配合與她作戲,“敢問娘子,恪昨晚伺候得好不好?”
甄珠撲哧一聲笑,模仿客人嘴臉,更加輕佻:“好呀,我很滿意,想把你領回去做側房,讓我一享齊人之福。”
“你這腦子都想的什麼!”崔恪在她腰間軟肉擰了一把,正色說她,“一點不學好。”
“能想什麼,想男人啊!”甄珠頑態盡顯,見崔恪真不悅了,忙安撫,“想你,你的眼睛什麼時候能好呀?”手指撫上他眼皮兒。
蕭夫人早請了針灸高明的太醫,為崔恪取穴紮針,醫治眼睛。是他之前心思鬱結,對此一推再推。
“會好的。”崔恪握住她手指,一根一根吻過去,“有珠珠在,一切都會好。”
甄珠眉眼彎起,嬌笑:“難道我還是靈丹妙藥?”
“不止,你還是九天神女。”崔恪覆身壓她頸項,一路向下細細親吻。
九天神女是天上的仙女,甄珠被他哄得開心,假假地推了兩下,“昨晚上都叫你親破皮兒了,還親。”
看他依依不舍地纏她,好氣又好笑:“眼睛快點好起來吧,我才不想寶寶認個瞎子做父親咧。”
催恪嘴唇一路向下,用行動證明,他是真的想快些好起來。
……
甄珠回來沒兩日,便傳太醫登門為崔恪治眼。
年過五旬的老太醫進來,仔細察看把脈一番,用溫火灼著針尖,淨手後選取眼周穴位,不疾不徐紮入肌膚。
崔恪躺在床榻上,甄珠顧不得臉麵,拉著他的手坐在裏側。
眼圈、額頭刺進十餘針,崔恪的鼻尖、脖頸沁出細汗,甄珠看得頭皮發麻,一顆心揪起,小聲問:“疼不疼呀?”
疼倒不是很疼,會有熱燙酸脹的感覺,一陣接一陣,在經脈中竄得人頭暈。
崔恪不好開口,用食指在甄珠手心劃個“不”字。
甄珠噘了噘嘴,想哭又忍住,趴在他耳邊哄道:“你忍一忍,晚上我會好好疼你的。”
手在他薄衾遮住的腰腹下劃了兩圈,輕聲說:“晚上我給你伺候小崔恪。”說完羞得雙頰桃粉。
崔恪不由想象甄珠伏在他身上腦袋聳動的嬌憨模樣,心中期待且羞赧,麵上掠過兩抹薄紅。
“咳咳……”老太醫看不慣這等膩膩歪歪的情狀,提醒道,“世子,針灸需得平心靜氣,不能分神。”
甄珠“哦”了一聲,強作淡定地守在崔恪身邊。
針灸過後,老太醫交代些注意事項,請辭離去。
眨眼到了晚間,一輪皎月挑開半幕夜色,碧紗窗上映照人影婆娑,親吻擁抱,旖旎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