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2 / 3)

事後,吳國磊告訴她,本是想給她一個驚喜,所以回來前沒有告訴她們消息。回到呂家時發現她們姑嫂都不在,就到處找。呂中蓮奇怪地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吳國磊笑答:“我有這個感覺啊,別忘了,我們的心是相通的。”

2002年9月,吳國磊和呂中蓮周遊了大半個中國後回到了深圳時,他們的愛情也有了結晶,呂中蓮羞澀地告訴哥哥和嫂子:“我要和國磊一輩子生活在一起,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這也是國磊的心願。”

2003年6月,呂中蓮生下了一個男孩。看到孩子降生,吳天紅笑了,笑得很開心,對孩子也是愛不釋手,抱也抱不夠,還親自給孩子取了個名字,叫吳優。有時,她睡覺時都能笑出聲來,這一舉動,叫呂氏兄妹多少感到一些莫名其妙。

山窮水盡,“千萬富豪”之家卻無法安身

然而,幸福的日子沒有過太久,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將他們的幸福擊得支離破碎。

不知為什麼,同居前花錢如流水的“千萬富翁之子”吳國磊,孩子出生後突然變得囊中羞澀,對此,這叫呂中蓮感到很奇怪。生意場有紅火的季節,也是蕭條的時候,2003年10月,因一個決策失誤,呂中扁的玩具製造公司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跨掉了。公司破產,呂中扁尚有多年積蓄,養二奶倒不成問題,可呂中蓮養吳國磊這個巨商之子就不再像那麼回事了。讓他朝“富豪”父親要,他隻答應卻一直沒見他要來錢,這讓呂中蓮懷疑起她的那個從未謀麵的富豪公爹是不是真的。吳國磊自稱名牌大學畢業,可他拿著大學畢業證到哪兒打工哪都不要,有時就是上班了,沒過幾天就被辭退。

2004年春節前,吳國磊一家的日子實在挺不下去了,在呂中蓮的逼迫下,吳國磊不得不帶著妻子兒子,坐飛機回到黑龍江,投奔他的“富豪”父母。他們在哈爾濱下了飛機,又坐了一夜的火車,來到一個邊疆小城,呂中蓮有些傻眼,就這樣一個小城,也能出千萬富豪?更讓她傻眼的還有後頭,吳國磊打了輛“蝗蟲”(三輪麾托車),沿著背街一直開呀開,最後,一直開到一片亂糟糟的平房區,在一個垃圾箱前停下了。垃圾箱旁,是座低矮的小磚房。吳國磊抱著孩子,說了聲:“到了!”呂中蓮看得迷迷糊糊,難道這就是千萬富翁的“莊園”或“別墅”?她問吳國磊:“這個是千萬富翁呆的地方?”國磊回答得擲地有聲:“不是千萬富翁呆的地方,但是是我父母呆的地方。”這是什麼意思?我的天,這麼說,他說的千萬富翁父母根本就不存在!?她正要發火,從磚房的門裏走出一位老太太,吳國磊衝上去,帶著哭腔喊了一聲“娘,兒子回來了!”呂中蓮定睛一看,那個老太太她居然認識,是“小嫂子”吳天紅的母親,因為她曾在嫂子的相冊裏多次見過這個老太太的身影。

一刹那,呂中蓮什麼都明白了:原來,吳國磊根本就不是什麼“千萬富翁”之子,他隻是個貧民的後代,是“小嫂子”的弟弟。怪不得戀愛時,他對自己的一切都了解,原來,是他們姐弟在演“雙璜”戲,而那個可悲的看客和受害者,竟是自己!

明白了一切,她立刻感到天旋地轉,一下子昏了過去……待醒過後,她一字一句地對吳國磊說:“我想我一開始就落進了你們的圈套,如果你對我還有一點愛的話,我隻求你一件事,立刻送我回深圳。”

回到深圳,呂中蓮直奔哥哥家,一進門便一把抓住小嫂子的衣領:“吳天紅,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坑害我?”吳天紅似乎早就知道有這一天,她扯下呂中蓮抓著自己衣領的手,說:“好吧,讓我來告訴你。”

不幸二奶訴說,打工少女曾經流下多少屈辱淚

2000年7月,年僅18歲、剛剛從職高畢業的黑龍江少女吳天紅利用暑假時間,和幾位同學一起來到深圳打工闖世界。到了深圳後,幾個女孩子才發現,其實深圳的工作並不好找。半個多月過去了,吳天紅找到了第一份工作,那是一家台資企業,規模不大,專門生產各種小玩具。

吳天紅的老家在黑龍江省鶴崗市,幾乎是中國的最北端,而深圳卻是中國的最南端,氣候、生活習慣大不一樣,她吃不好、睡不好,加之在生產線幹的是最累的裝配工,沒幾天,嬌小的她就吃不住勁了。這樣的日子持續了近一個月,她想,挺一挺,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但沒想到,一天晚上衝澡時右側耳朵進了點水,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可第二天早晨,她的耳朵和右側臉頰竟腫了起來,鑽心的疼痛,還伴著轟轟的耳鳴。三天下來,臉腫成了氣球。實在挺不住了,她到醫院用身上僅有的一點錢請醫生看病,醫生診斷說,這是中耳膿腫感染,必須手術。

要手術,需要錢,可她哪有那麼多錢?背井離鄉,又身患重病,身邊又一個親人也沒有,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好在工廠的總經理非常有人情味,得知消息後,派一名副總把她送到醫院,囑咐先給病人看病,費用暫時由廠方墊付。負責送天紅到醫院的公司那位副總便是呂中扁,一個五十多歲的台灣男子,不苟言笑,但非常細心。工廠雖然非常忙,但他還是陪著小天紅做完了手術,此後還堅持每天來看望一次,陪她說話,聊天,一點有錢人的架子也沒有,這讓小天紅感動得了不得。半個月後,她病愈出院,恢複了美麗姣好的容顏,也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呂副總非常高興,說他從沒有看到像天紅這麼美麗活潑的女孩,還說怕影響天紅的康複,特地把她從集體宿舍裏調出來,住進了一個單人的房間,享受了公司白領的待遇,工種也由裝配工變成了質檢員。

這期間,呂中扁一有空閑就來看吳天紅,時間久了,吳天紅對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依賴,就像女兒依賴父親一樣。兩個人變得無話不談,呂中扁告訴她,他的一生很不幸,妻子和他感情一直不好,根本沒有享受到什麼幸福的滋味,人過了五十卻離婚了。又說,在大陸經商錢賺的多少沒關係,難得的是出來後的這份心境,能認識像天紅你這樣的女孩,也是他的幸運。

這樣過去了幾個月。吳天紅常常感覺自己十分幸運,覺得認識了這個呂副總真是太好了,作為打工妹,有幾個會像她這樣走運?有時,她也能隱隱地感覺到呂中扁對她除了“關愛”,還有其它的一些什麼欲望,但她不願把事情往壞處想,畢竟兩個人相差30多歲,她寧願把呂中扁當成一位父輩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