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空yīn沉,不久的剛才還下了一場小雨,兩輛三駕馬車沿著微微有些泥濘的道路出了克萊門薩城。拉車的馬兒甩著響鼻踏著“噠噠”的蹄聲奔走在泥地上,大概因為四濺而起的泥水打在了他們的肚皮上使得這些馬兒略有些不快,但在車夫的驅策下它們還是乖乖的拉著車子繼續前進著。
以較快的速度奔走了一上午,直到拉車的馬兒身上都騰起了因為汗水蒸發而產生的騰騰的熱氣,才在一聲悠長的“籲——”的號子聲中停了下來。目的地到了。
“吱呀”一聲,馬車的側門打開,泰夫大師率先出了馬車,緊隨其後接連下車的就是易輝他們幾個被選拔參加比試的盜賊公會的年輕代表。
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獨門獨戶的大型的莊園,此刻他們正站在這座莊園的門口。代表盜賊公會來這裏的除了泰夫大師以及易輝他們八人,就是一個名叫卡爾德的工作人員,他是泰夫大師的隨從。除此之外就是那兩個駕車的車夫了。
“到了,這裏就是你們代表盜賊工會要與刺客工會的選手們比試的地方。”泰夫大師指著莊園回頭向八人說道。
“好漂亮的房子……這個花也不錯。”費舍爾手搭涼棚四處張望著,不時的讚讚這個,誇誇那個。
易輝抬眼望去,發現這裏確實是不錯。“是個好莊子。”
莊園內的主建築莊屋采用了和克萊門薩城牆一樣的石材作為建築材料,這種白sè的石料不僅堅固,而且美觀,坐落在修建整齊的綠sè草坪上就好像綠緞子托著的一顆白珍珠,說不出的美。
莊屋的後邊是一片茂密的灌木林,被刻意的修剪成了迷宮的樣式,倒也別致。
莊屋的前邊有一片花圃,花圃中正盛開著各種各樣五顏六sè的鮮花。
費舍爾看著這些鮮花兒開的如此美麗,禁不住要上前去采摘一朵,“讓我采一朵送給卡拉,她一定喜歡。”費舍爾朝著花朵伸出的右手還沒有挨到花朵就被一把攥住了,他詫異的抬頭一看抓住自己的竟是泰夫大師。
狠狠的瞪了費舍爾一眼,泰夫大師喝到:“別亂動!在你不知道這些花兒有沒有毒素之前。記住,這裏是刺客工會的據點。不要掉以輕心,愚蠢與莽撞會讓你們吃虧——很大的虧。”
費舍爾趕緊縮回了手,他心有餘悸的看著花圃中那些鮮豔的花兒。其他人聽說這些花有毒,不禁暗暗的咽了一口唾沫。
“啊哈哈,歡迎,歡迎!盜賊工會的各位,你們終於來了。您好,尊敬的泰夫大師。”莊屋的大門打開,一個身穿漆黑全身皮甲,外披一件血sè披風的中年人從裏麵走了出來。這中年人年紀也就和阿金特差不多是四十來歲左右,一頭黑sè的短發緊緊的貼住了頭皮齊刷刷的往後梳,看起來就像周潤發在賭神裏的發型一樣。他的臉上洋溢著笑容,他的雙手虛張仿佛要擁抱所有人,但是易輝總覺得這個人就算笑起來也有些邪氣。
“你好,凱因斯會長。”泰夫大師微微頷首,向來者打了個招呼。
“凱因斯?”易輝忽然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莫不是在阿金特那一屆比試的時候殺死了與沙奎爾一組的提更斯的凱因斯,難道說當上了刺客工會的總會長麼?
隨著凱因斯出來的其他八人可沒有凱因斯那般的好態度了,想來他們就是刺客工會派出的代表了。他們或直勾勾的看著盜賊公會這邊,或對易輝他們指指點點的交頭接耳。其中一人還對易輝比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割喉?”易輝心中冷哼一聲,沒有去理會他。
見易輝沒有動靜,刺客工會這幫人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嘲笑聲。
“喔喔,孩子們,禮貌,禮貌。他們是客人,我們是主人,我們要表現出一個主人應有的禮貌態度。”凱因斯豎起一根食指放在了唇邊,另一隻手輕輕的對著他身後的年輕人們壓了壓。
凱因斯一出聲,刺客工會這邊的八人便沒有了任何動靜。
似乎對手下們的反應很滿意,凱因斯點點頭,對泰夫大師笑笑說:“我們還是進屋再聊聊比試的事情吧?我有一些新的想法,幾乎要迫不及待的要向您請教了。”
泰夫大師眉毛微微一皺,但也沒有說什麼,在凱因斯的帶領下進了莊屋。
跟在兩位會長後麵的年輕人們分別走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列,他們在後麵大眼瞪小眼的進行著暗地裏的互相叫板。
與易輝並排正是那個對著他比“割喉”的刺客,在進房間的路途中一直惡狠狠的盯著易輝,臉上掛著jiān詐的笑容,手中不停地把玩著一把短小的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