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駕駛著螺栓號,易輝根據恩查的記憶找到了其他刺客留下的印記,而且得知了那個刺客名字叫做鮑克斯爾,是一個擅長使用拳擊的刺客,喜歡在近距離將目標對象格殺。
談到拳擊,易輝想起來在護送加西亞家族前往銀泉穀的那次任務中,金利曾經在與那些家族衛士的切磋的時候展現過高超的拳擊技術。
易輝暗想著這個名叫鮑克斯爾的刺客想必在拳法上有著不凡的造詣。
經過一天的跋涉然後休息了一晚上之後,一直到從傳送到此地的第三天,易輝才找到了這位名叫鮑克斯爾的刺客的蹤跡。
一開始易輝尋找到的示蹤印記還畫的一板一眼,十分的規整,卻不知為什麼,在經過了一條河邊之後,鮑克斯爾留下的印記開始淩亂而潦草,大多數的印記因為線路錯位或者圖像變形而看的很吃力。
易輝也明顯的記得,在河邊潔白的沙地上留有明顯的鮮血的痕跡,那些淩亂的足跡清晰的留了下來,顯然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戰鬥。
到底是誰與這刺客發生了戰鬥呢?易輝搜尋著記憶中還存活著的盜賊工會的隊員們。
目前所知的情況下,盜賊工會的盜賊除了易輝、阿特塞、卡拉毫無疑問是活著,以及易輝通過靈魂視界確認了死訊的卡蒙內斯與托尼克,其餘三人費舍爾、海德思還有霍克埃是下落不明的。
而此時出現在河灘處的足跡與血跡隻能產生於鮑克斯爾與和他戰鬥的那名盜賊,但這名盜賊是誰呢?
當時在河灘周圍也沒有找到任何能夠證實身份的線索,所以易輝在逗留片刻之後便繼續追尋那名刺客的下落。
追尋著潦草的印記,易輝在追逐了小半天後終於發現了這名刺客。
易輝找到鮑克斯爾的時候,發現這名刺客已經差不多快要死了,他的雙目包紮著一條已經被血漬浸透變成黑紅色的肮髒紗布,胸口一條細而長的傷口觸目驚心。
因為森林中潮濕的空氣以及不樂觀的衛生條件,鮑克斯爾的傷口隨敷上了傷藥,但是還是因為沒有得到包紮縫合而開始感染化膿了。
要知道,費舍爾的剖魚刀在戰鬥的前不久還處理了幾條新鮮的河魚。
此時鮑克斯爾臉上潮紅一片,看樣子是因為傷口的感染而造成了發燒。而且易輝一路上追尋而來的路上也發現了不少野獸的屍體,表明鮑克斯爾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還雪上加霜的被野獸襲擊了。
“來的,是誰?”因為虛弱和傷病,鮑克斯爾已經不能夠再前進了,沿途的野獸襲擊也耗盡了他最後的力量,此時的他正靠在一塊大石上坐著,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他問道。
“我是盜賊工會的易輝。”易輝上前回答道,同時拔出了魔切準備戰鬥。
聽到是盜賊工會的人前來,鮑克斯爾低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看來我的運氣還真的是不好,居然是遇到了小賊們,如果在這裏的是馬爾德森那家夥,我也就可以活著離開了。好了,我認倒黴。你要動手,就動手吧,我已經無力再戰了。”
說完,鮑克斯爾高高的抬起了頭顱,如此一來他的脖頸已經完全暴露在易輝的視線範圍內。
“你可以殺我了,請你動手快一些,這樣可以讓我少些痛苦。”因為說話,鮑克斯爾的喉結一陣抖動,“算是我最後的請求吧……”
鮑克斯爾這樣的慷慨赴死,倒是讓易輝有些遲疑了,從鮑克斯爾的傷勢看來他也是一個為存活而做出了巨大努力的人,當得知必死無疑的時候也沒有如恩查一樣哀求易輝放過他,而是一副仿佛解脫的神情。
鮑克斯爾這番做派到讓易輝有些欽佩了。
易輝將魔切抵在鮑克斯爾的喉頭處,問道:“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我知道你之前進行過一場戰鬥,你是和誰在戰鬥,那個和你戰鬥過的盜賊現在怎麼樣了?”
鮑克斯爾苦笑道:“那個小子是我見過最難纏的對手,沒有之一,我的這雙眼睛就是毀在他的釣竿之下……”
“等等!釣竿?”易輝心頭一驚,難道說之前和鮑克斯爾戰鬥的是費舍爾?現在鮑克斯爾還活著,那麼費舍爾呢?易輝急忙追問道,“那個盜賊現在怎麼樣了?”
魔切的鋒芒因為易輝的心急而做出的一個前傾動作也同時向前進了一分,鋒銳的劍刃劃開了鮑克斯爾的皮膚,而鮑克斯爾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