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動了動唇瓣，似乎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就這麼麵無表情的盯著她看了半晌，韞娥也瞧了他半晌
真好看，比幾十年前更好看了
\"你別總盯著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點個頭或者搖頭\"
這人還是那麼不愛講話
\"我不信你的話\"
韞娥：\"………\"
不是她的話聽起來就那麼像編的嗎？
他不信，但是他還是聽著，沒有立馬轉身走人，說明對於她的話張啟靈還是保持懷疑且偏於相信的態度
她可太了解張啟靈了，雖然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奶娃娃，但是她可是大清的公主，腦子很聰明的
\"你在長砂停留過很長時間，這段時間我不知道你去幹什麼，但是我一直被你安置在在長砂的一戶人家，每三個月我能見到你一次，你不講話，也不是特意來看我，像是確定什麼，五年後，你就徹底消失了，一句話也沒留，而我因此一直留在長砂，直到現在，我可以帶你去那戶人家，你甚至連名字都沒告訴我\"
韞娥見他一直不說話，微微俯下身瞧著垂眸不語的張啟靈
\"我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帶我離開了北平，宮變之後的半年之間，東洋人進入了皇宮，我阿瑪又逃了，而那時後宮的女人和公主又該是什麼下場\"
張啟靈抬眸對上她的目光，第一次正視麵前有些激動的韞娥
她額娘為護百姓和皇宮而死，她阿瑪卻逃了，留她在龍潭虎穴裏掙紮
阿瑪他是天子，是天子
韞娥斂起自己的情緒，伸手抹了一把臉，回眸看向張啟靈
\"你幫了我一次為什麼不能再幫我一次\"
\"我不記得你，也沒理由幫你\"
張啟靈油鹽不進
韞娥也沒再為難他，抿唇露出一抹淺笑直起身子
\"那不麻煩你了\"
黑瞎子出來時就見一臉挫敗鬱悶的韞娥守在門口，見他出來才走過來
\"車票呢？\"
\"急什麼，四爺也要去東北，一起唄，等過幾天一趟車\"
\"我不和你們一起，你說的這個四爺，又是誰\"
韞娥話音剛落，陳皮便抬腳跨出們，他穿著一身褂子，腰間別著九爪勾，雙手環胸一臉審視的打量著她
\"你就是，那個韞娥？稀奇了，你跟著田中這麼長時間，不知道長砂九門，不認識張啟山？\"
韞娥本來想說\"不\"，但是看見陳皮摩挲著腰間的九爪勾，她的話卡住了
\"不認識又怎麼了，張啟山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認識他？\"
陳皮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你和張啟山沒關係，那總能帶我找到八角璉在哪？\"
\"你要找八角璉？我可以帶你去，但是現在不行，我還有事，先告辭\"
韞娥轉身要走，忽然被陳皮的手下攔住了去路，韞娥知道這個陳皮不好惹，但是沒想到那個黑眼鏡和陳皮是一路人
倒黴
\"急什麼，你不是要去東北嗎，老子帶著你三天內就回來，等回來之後你再帶我去不就行了\"
\"我一個弱女子，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我倒是不怕，但是張啟山也在找你，你跟他跑了怎麼辦？\"
韞娥轉過身，壓下心裏對陳皮沒來由的恐懼
\"我就是為了躲張啟山才去東北，張啟山這個人滿城抓我，就是從田中那知道了八角璉裏有寶物，其實那就是個皇陵，沒什麼東西\"
\"有沒有去了不就知道了，說那麼多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