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舒祿做什麼？\"
\"舒祿？\"
\"大內帶刀禦前侍衛，馬佳氏長子，父親是翰林學士，我的伴讀，舒祿的能耐怎麼會被抓\"
韞娥捏著手裏的杯子，眉心微蹙
\"榮貴妃，難不成她也活著\"
韞娥壓下的眉眼帶著幾分陰鬱，張啟靈手裏還拿著那金碗。站在二人身後
\"狗奴才，明就去挖了老皇後的墳，把他拿著金銀財寶和續命的長明燈都給她抬出來燒了，把她鞭屍，就不信還找不出娘娘家裏的印信，我們娘娘就是瓜爾佳的主子\"
韞娥立揪著衣袖，手指微微收緊泛白
\"等到了東北，你自己就回你老家好好待著，再敢回長砂，打斷你的腿\"
\"格格呢？\"
嘶啞的男聲傳出來，帶著幾分微弱急促
\"當時皇宮亂成一團，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早就死了，還想什麼呢\"
\"死了，你還怕我回長砂去找格格？康海，你\"
一陣悶哼聲，聲音戛然而止，韞娥深吸口氣，沒再聽見聲音，轉身回了自己的車廂
\"小格格？\"
韞娥沒說話，黑瞎子知道她心情很不好，也沒說話
韞娥在想，這些人裏除了康海，還有雍親王和皇十四子，這些人聚在一起把舒祿綁去做什麼？
\"小格格，用不用我幫你跟著那幾個人，可以給你便宜些。反正都是道東北\"
\"你不是有任務？\"
\"有啞巴呀，既然他之前救你，肯定是有人授意，這個人必定人你身邊的人，讓他跟著你，也方便幫啞巴找記憶，錢，咱們對半分\"
韞娥\"…………\"
張啟靈\"…………\"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行不行啞巴\"
韞娥看了一眼張啟靈，張啟靈察覺到她的目光，垂下眸子不著痕跡的輕點了點頭，幅度小到韞娥以為他腦袋根本沒動
兩日後
入夜後，張啟靈在擺弄那個金碗，韞娥的生物鍾讓她到時間就休息，直接就睡了
早晨六點火車進入站台，人來人往的人流中，韞娥險些被踩著鞋子摔地上，她換下旗服，難得穿上了一件大衣，隻是她部分長發挽起，其他的頭發披散著，這是她未出閣一直的打扮，從花盆高根的金麵鞋子換成了平底鞋
張啟靈皺了皺眉
人太多，跟丟了
不過不要緊，人在東北，讓她二皇兄幫她找
\"如果沒變的話，雍親王的府邸我大概記得，幼時舅舅帶我出宮尋過一次，但是\"
韞娥回頭看了一眼
\"這裏，不太好找，變化太大了，而且，現在不是在打仗嗎？\"
是在打仗，但是這裏是市區，一些高官和富人區是不會受影響
\"二位，請出示一下身份證明\"
糟了個糕的，日本人守著查什麼身份證明？
二人對視一眼
韞娥記得，她剛離開皇宮時後幾年，有人給她辦過身份證明，作為民國的新公民，隻是後來被田中拿去了，她自己偷偷摸回來了
\"你有身份證明嗎？\"
張啟靈微微抿唇，眉心微蹙
懂了
韞娥摸了摸口袋，把身份證明掏出來遞給守著入城的日本兵
\"姓名\"
那不寫著呢，這日本佬還問什麼
韞娥心裏不滿，還是順從著
\"韞娥\"
\"你姓，愛\"
\"行了，可以進城了嗎？\"
日本兵收回有些驚詫的神色，把手裏的東西遞給韞娥，讓她進城
張啟靈一直麵無表情跟著，韞娥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道
\"一般人聽見這個姓氏隻有俯首稱臣的份，當然隻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