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瑪當初是要將我剔除皇籍，改額娘姓氏，瓜爾佳.韞娥\"
若涵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回事，他沒聽六貝勒講過
\"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替太子皇兄講情，衝動之下說了阿瑪不過是獨寵榮貴妃，早有廢太子之意，舅舅以自己親子換皇宮和都城百姓安全，是有功無過，而且，儲君易動，有違人倫，立嫡立長，榮貴妃之子，非嫡非賢非長，他憑什麼做太子\"
\"你可知，你是女子，不能參與朝堂，又怎麼能說出這麼悖逆的話來\"
韞娥歎了口氣，沒有再講話，若涵輕撫了撫她的發頂，輕笑道
\"別想了，你來東北還沒出去看過，白日裏解嚴，我帶你出去瞧瞧\"
\"嫂子，你放心，永懷的事，明日我同三皇叔問清楚\"
\"此事本該是貝勒爺去問，你一個閨閣女子，何故去插手，不必管，堂堂皇子，竟給一個奴才治罪都不行了，我之前雖是怕給貝勒爺惹麻煩，載清脾氣古怪，又在東北手眼通天，貝勒爺依仗著，我一個婦人倒不能說什麼，但是今日事關永懷，不能就這麼過去\"
韞娥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麼
\"嫂子，看見啞巴了嗎？\"
\"啞巴？你說那個不講話的小哥？\"
韞娥點點頭，便聽見院子裏嘰嘰喳喳的聲響
\"你好厲害，來本郡王府裏做侍衛怎麼樣，我同我小姑姑將你要來\"
\"永懷\"
韞娥跨出門，張啟靈手裏掐著一隻鳥，是他從樹上夠下來給永懷玩的
\"你這麼聽他的，他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什麼要不要的，他是人，自己想去哪就去，不想去可以拒絕，哪裏有跟你這樣要物件似的\"
\"從前姑姑你不也是去我額娘和阿瑪那討東西嗎，怎麼現在不行\"
永懷不服氣，大人都沒搭理他，若涵挎著包要帶韞娥上街逛逛
過去若涵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今好了些，但是出門還是叫韞娥圍麵紗，韞娥沒拒絕，拿了個帶麵紗的小禮帽，隻遮住半張臉
\"呦，怎麼換了鞋，合腳嗎？\"
韞娥出生的晚，根本沒裹腳，不然一般的女子尺寸的鞋子，她是穿不進去的，韞娥很喜歡小高跟的皮鞋，舒服得勁
\"啞巴，黑瞎子在哪？\"
張啟靈搖了搖頭，後又補了一句
\"辦完事，他來找我\"
張啟靈說完這句話，很自然的抬起手，讓韞娥把買來裁縫店的成衣給他套身上
\"韞娥，讓他自己穿，你一個女子給成年男人穿衣服像什麼樣子，我還沒說你，男女\"
\"男女授受不親，嫂子，都什麼年代了，不講究那些，再說又不是第一次給他穿衣服\"
聽著這話，張啟靈耳朵動了動
怪不得他下意識的動作如此熟悉，定然是之前重複過不隻一次，才會在多年後還會有肌肉記憶
\"怎麼樣？\"
韞娥把張啟靈推到穿衣鏡前，退後一步打量著
\"喜歡嗎？\"
張啟靈手指輕撫過身上衣服的料子，抿唇盯著袖扣不語，手指輕輕摩挲衣角
明白了
很喜歡
\"包起來\"
……………
黑瞎子是奉陳皮的命來東北找東西，據說是八角璉的鑰匙，陳皮的線人打聽到八角璉是特殊機關，由清末建築師張寵修建，八角璉是皇陵，規格自然是最高的，而張寵防治盜墓賊，太後陵墓曾招了盜墓賊，那盜墓賊沒入陵就被八十八枚活釘給釘成了蜂窩，連個囫圇人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