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啊──!”
“浩金!”
浩奴大驚,顫顫巍巍地張開雙手,擋在浩金身前跪下,向男子不斷磕頭
“天⋯⋯天都的大人,請您饒了我的孩子,我願意為他贖罪!我們村人都是無辜的,和遊擊隊沒有關係,請放過他們吧!”
“沼畸人⋯⋯”
伊底斯看著浩奴臉上的毒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大哥──!”
皓銀和皓錫跑到浩金身旁,看到他的嘴旁血肉模糊,四肢不斷抽搐,已經休克過去了。命獸與主人的肉體感應非常強烈,傷害會反噬到主人身上。
“振作點!大哥!”
皓銀咬著牙,眼中充滿淚水,撕下自己的衣衫幫浩金包紮:
“不要死,我還要向你生氣啊!”
“大哥!大哥!”皓錫也哭了出來。
“少校⋯⋯”
穿著裝甲服,全身被鮮血濺滿的琳斯,一瘸一拐地走到伊底斯的身後。
“琳斯嗎?你還活著啊?”
伊底斯頭也不回地說:
“把磁升機的東西拿來,我現在又~找到好玩的東西了。”
“為什麼⋯⋯連士兵都⋯⋯”
“嗯?”
“⋯⋯”
琳斯默默轉身向回走。這個人隻是在玩耍而已,對他說任何話都沒有意義。從過去的經驗來看,就算向天都軍上層密告,也不會對“鬼牌”有任何處置。究竟⋯天都軍把自己和這些士兵當成什麼?
沼畸村的火焰仍然雄雄燃燒,多數村民的屍體被士兵拋入火堆,算是對他們的一點憐憫。幸存的村民十餘人被集中在村口,身上都是灼傷與槍傷,衣服襤褸破碎,露出身上黑紫的毒斑。
浩家人在村民中間,圍著昏去的浩金。水藍流著眼淚,清理浩金臉上的傷口,浩奴還跪在地上喃喃乞求著士兵原諒他們。蓮兒傷口包著麻布,被皓錫抱在懷中。
“小錫⋯⋯人家好痛⋯好痛哦⋯⋯”
蓮兒嗚咽哭著,幼小的手腳上滿是燙傷與水泡。想到自己和家人可能馬上就會被殺害,皓錫的眼中滿是淚水,但他還是安慰著蓮兒:
“不要哭,再忍耐一下就好了。”
“可是⋯⋯真的痛痛⋯⋯”蓮兒緊抓著皓錫的手哭道:“好痛哦⋯⋯”
“乖,媽媽唱歌給你聽。”
水藍把蓮兒抱了過去,溫柔地對她說:
“聽了以後,痛痛就飛走了。”
她開始對蓮兒輕聲唱起歌來,清澈的歌聲在這地獄般的淒慘場麵裏,如同一道清泉流過。聽到水藍的歌聲,蓮兒緊繃的表情慢慢舒緩,村民們的哀號聲也不再那麼哀淒。
水藍的歌聲優美,每當她哄著小孩唱歌時,總是會引來不少村民駐足傾聽。正當蓮兒破涕為笑時,天都士兵粗暴地打斷了她們。
“都給我戴上!”
天都士兵拿著銀色項圈,強迫畸人村民與浩家人戴在脖子上,連蓮兒都不放過。
皓銀想要阻止,卻被幾個裝甲士兵用槍托擊倒在地,硬逼他戴上項圈。
琳斯指揮士兵從飛艇上搬出幾具鋼籠,每具鋼籠裏都有一隻幼小的惡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