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聖花杖遙指花鯨前方,他們所在的那層潮水似乎被某種物體擋住,隻能向下溢流,而無法流到遺跡。
“這個異空間現在被分成兩個部分,中間有一道看不見的透明牆壁。我們可以從這裏看見遺跡,但是卻無法穿越透明牆壁進入遺跡。相同的,敵方也無法穿越遺跡,到達這邊的入口。”
“喂喂,我怎麼不知道這個牆壁的事?”反聖嚷嚷著說。
“這是我之前以防萬一,請埃提姆在黑鑽晶石被奪走時,發動遺跡之力,為了守護『思亞』設下的保險。”母聖瞪了反聖一眼:
“在這一側可以從空之酋守護的古老雲門,也是瀚異群留下的另一處遺跡入口進入,到達思亞的所在處。”
“思亞⋯⋯指的是什麼?”浩瀚錫問。
“你們待會就知道了。”
花鯨改變方向,向著遺跡的下方潛遊,經過漫長的距離以後,逐漸接近一大片飄浮在異空間裏的淡綠色光團。
剛開始浩瀚錫還沒有感覺,可是越靠近綠色光團,越發現光團體積的無比巨大。花鯨接近它,就像宇宙飛船在接近一顆星球一般。
“嗚呃──”
浩瀚錫忽然抱住頭部,痛苦地彎下腰來。
菲妮克絲看到他的額頭上正在不斷閃爍藍紫色電光。
“浩瀚錫!你怎麼了?”
“好可怕的共⋯⋯共鳴感覺⋯⋯”
熱帶森林裏的蚊蟲、雪山頂端的白鷹、海洋深海的遊魚⋯⋯星球上的無數生物感覺在浩瀚錫腦中極速穿梭來去,遠超過他目前大腦所能承受的程度。
浩瀚錫頭痛欲裂,牙關顫抖著說:
“它是⋯⋯一個生物?⋯⋯但是怎麼會⋯⋯如此龐大⋯⋯”
“不要再共鳴了!浩瀚錫!”菲妮克絲緊張地叫著。
母聖輕歎一聲,花杖泛起翠綠光芒,對著前方星球般巨大的光團射去:
“思亞,不要這樣。”
巨大光團表麵泛起陣陣波動,就像在回複母聖一般。
“我知道你對他的共鳴能力感到興趣。可是這個人類雖然能與你共鳴,能力卻還未成熟。你的億萬生命思考,不是他現在所能承受的。”
聽了母聖的話,光團又是一陣波動,浩瀚錫突然覺得腦中一輕,重度共鳴的感覺消失了。
青年喘著氣,額頭滿是冷汗:
“它⋯⋯該不會是⋯⋯思亞星本身?”
“你說什麼?”菲妮克絲嚇了一跳。
母聖頷首答道:
“是的,它就是『思亞星球概念類人』,簡稱『思亞』。”
“思亞星球⋯⋯類人?”
浩瀚錫與菲妮克絲都有點難以相信,酷似地球的鏡像星──思亞星本身竟然也是“類人”?
“思亞是由人素影響星球億萬生命形成的集合生命體。因為構成的生命太多,所以很難有一個明確主宰的意識。”
“我們當初來到這顆星球上的時候,發現這裏的星球大戰打得亂七八糟。”反聖說:“發起戰爭的各族領導百酋,他們戰爭的主要目的是爭奪一塊黑鑽晶石。”
“我們為了中止戰爭,主動把黑鑽晶石奪走。從晶石散發的瀚異粒子發現,它與我們十二聖一直在尋找的『另一處遺跡』有關。”母聖說。
“後來我們從黑鑽晶石進入異空間尋找到了遺跡,同時也發現思亞的存在。”
“思亞是百酋所共同崇拜的對象,但是他們隻知道向黑鑽晶石祈禱可以與思亞溝通,卻不能製造瀚異粒子,無法通過晶石進入異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