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夜露太重,別生病了。”冷青霄看著身體單薄的簫怡兒,關切地道。
“嗯,你也該睡了,為了不省心的我,你一晚上都沒合眼。”簫怡兒難得如此的聽話,同冷青霄一起回了屋子。
當朝陽微露的時候,簫怡兒就起了床。兩個小丫鬟端著洗臉水走了進來,笑盈盈地道:“怡兒姑娘,讓我們幫你洗漱吧?”
“謝謝,把東西放在那兒,我自己來就好。”怡兒婉言謝絕了。自己獨立慣了,這萬事兒都得別人幫著打理的日子,她還真是不習慣。
小丫鬟們隻得笑著將水盆放在凳子上,而後將換洗的衣服放在櫃子上,悄悄出去帶上了門。
怡兒動作麻利地洗了臉,這個時代還沒有牙刷和牙膏,所以也隻能用淡鹽水漱漱口,不過在家裏她自己倒是做了個像牙刷的東東來刷牙,雖然每次都掉了一嘴毛,但是總比沒得用要強一些。
怡兒換了衣服,然後坐在了梳妝台前。一麵玻璃鏡子吸引了怡兒,這個時候大多是銅鏡,像這種罕見的玩意兒,也隻有皇親國戚能有機會得到。
第一次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麵容,榮寵不驚得簫怡兒竟然也小小興奮了一把。鏡子裏的少女可謂是畫裏走出的脫俗麵容,尤其那雙寒星般閃爍的眸子,更是令人不得不多瞧幾眼。
前世的她無疑是個冰美人,如今的她比前世多了幾分清純與溫柔。
女孩子都是或多或少有著愛美之心的,簫怡兒也不例外。
當她瞧清楚自己的容貌時,也不由地驚豔到了。她的眸光瞧向梳妝台上為她準備的各種飾品時,臉上梨渦乍現。
原來這家夥早就知道她還會再來。怡兒先拿過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紅色錦盒,打開盒子一瞧,裏邊是一對金燦燦的蝴蝶頭飾。
每隻蝴蝶的翅膀上還鑲嵌著四顆不同顏色的鑽石,即使是室內微弱的光線下,仍舊閃閃發光。
這要是在陽光下該有多麼眩人眼目,可想而知。怡兒低調慣了,雖然喜歡但還是輕輕放了回去。她又拿起第二個粉色錦盒,打開來一看,裏邊是一對純銀的珠花。
幾顆黃豆大小的珍珠被鑲嵌在純銀的花瓣上,亦如那露珠一般晶瑩剔透,美麗而不張揚。尤其盒子裏鋪了一層深色棉布,襯得銀飾光澤更加閃亮。簫怡兒滿意地取出珠花戴在剛剛攏好的發間。
因為兩邊各是一個綰著的側髻,所以兩個珠花正好起到了點綴的作用。其餘的頭發不紮不束,任由它們在微風中飄舞,給怡兒增添了一絲活潑之氣。
怡兒又掃了一眼其它的飾品,但是都被她擺放整齊,放了回去。簡單的打理一下自己簫怡兒就走出了房間。
“怡兒姑娘,三皇子正在正廳等著你。”一個小丫鬟忙過來施禮道。
“哦,知道了謝謝。”簫怡兒提著裙擺,匆匆向正廳而去。來到正廳,就瞧見冷青霄正坐在那看書,應該是一邊看書,一邊等她才對。
怡兒本不想擾了人家的興致,所以故意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想找個離他遠一點兒的位置先坐下。還沒等屁-股挨到椅子。
某爺輕撩眼皮淡淡地道:“過來坐這裏。”簫怡兒尷尬一笑,而後很是聽話地走了過去,挨著冷青霄坐了下來。
“這對珠花很適合你。”冷青霄睨了一眼怡兒,狀似無意地道。
“嗬嗬,謝謝你有心了。”簫怡兒笑了笑。兩人身上穿著的都是極為普通的棉布衣衫,但是做工卻很細致。尤其是簫怡兒身上的那件長裙,把怡兒纖細的身材襯托得如同一朵亭亭玉立的粉蓮,很有些小家碧玉的感覺。
“你怎麼沒有耳洞?”冷青霄瞧了半晌竟然蹦出來這麼一句話。
“啊?我,我不太喜歡那些女孩子家的東西,所以,母親也沒逼著我紮耳洞。”簫怡兒隨便拈來一個理由解釋道。
其實她也弄不明白為什麼簫怡兒沒有耳洞,應為這個時代的女孩子貌似都有耳洞的,而且即使是再窮得人家也會給自家女兒買一對銀耳環帶上。像簫怡兒這種大家閨秀,還沒有紮耳洞的確實是罕見的。
“其實沒有耳洞也不錯,這麼好看的耳朵,紮兩個洞確實有些可惜了。”冷青霄將書放在了一邊,麵帶笑意地道。
“也許是我母親實在是不舍得給我紮耳洞吧,好端端的紮兩個洞洞,應該很疼才對。”簫怡兒訕訕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