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的逃伴(1 / 2)

十·一長假一開始,紀禾就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

“小姐,你不在家過節嗎?”請來的傭人吳媽驚訝地看著她拖箱子下樓,不禁問道。

紀禾笑了笑,朝她點頭問好:“是啊,我想出去走走。您要注意身體啊,最近天氣涼了。”

吳媽高興地點點頭:“哎,哎!我自己心裏有數,多謝小姐關心了——小姐你是一個人出去嗎?”她好像沒聽說主人家要出去旅遊啊?

“是啊,我一個人,吳媽您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她笑著走近餐桌,拿了片吐司叼在嘴裏。

“啊!小姐你這是開什麼玩笑?”吳媽又驚又喜,最後拍了拍紀禾的肩膀,“你和夫人說過沒有?要去哪裏啊?”

也許是吳媽關心的語氣讓紀禾有些心軟,她耐著性子跟她解釋:“我出去他們不會介意的,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裏,反正就隨便看看,如果走丟了我就報警嘛!”她拖著箱子往外走,出門前突然回頭招手,“您要等著我回來啊!”

吳媽笑嗬嗬地看著她,忙不迭地點頭,並揮手和她道別。

走出氣勢恢宏的大門,司機立即將車停到了她麵前。紀禾本來不想上車的,但是想了想,這半山腰的,也沒有計程車,隻好任由司機將她的行李放入後備箱,自己也上了車。

“去機場。”

她的本意是要去斯裏蘭卡看一看茶園,但還要老頭那裏拿護照辦簽證,想了想他那張臉,還是作罷。

打發了司機回家後,她繞著機場轉了兩圈,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盯著通知欄……

西藏。聽起來不錯!

她去窗口問了問,下午兩點就有一班去林芝的飛機。她買了票,坐在候機室百無聊賴,想了想,從包裏拿出一本《情人》翻來看。

許洎夏一開始還沒認出來她,拖著箱子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後來想去買一瓶水,一起身,覺得身邊低著頭看書的人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他認識的同齡人很少有女的,就算有,也沒有愛看書的。又看了兩眼,無果,隻得去買水。

站在超市入口,許洎夏突然怔住了,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候機室所在的方向——剛剛,那是紀禾?

紀禾看著書正入神,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她惱火地抬頭去看,修長挺拔的身形立在麵前,來人低頭看著她。兩人都有些失神,這畫麵似曾相識。

待看清是誰,紀禾就開始不客氣了:“會長大人,現在應該是放假期間吧?您難道還有事?”

許洎夏皺眉,抬手把一樣東西朝她遞過去。

“咦……這裏麵有毒吧?怎麼,要在學校外麵解決了我?”紀禾嫌棄地看著他遞過來的飲料,條件反射地說爛話。眼睛不小心瞥到他伸出的骨節分明的手上,心裏感慨,這個嬌生慣養的家夥!

許洎夏有點火大,這種感覺還真是頭一遭。他無力地點頭:“是,裏麵起碼加了半斤砒霜,你到底要不要?”

紀禾突然狡猾地笑了,一把將飲料搶過來:“嘿嘿,你在騙人。你以為我沒看過周星馳的電影?把半斤砒霜加進去,那感覺就像是嘔吐物……”她講到這裏打了止,抬頭一看,果然許洎夏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你怎麼……”許洎夏坐下,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最後幹脆不去理她。

“我怎麼?”紀禾白他一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討厭我!她抱著熱過的飲料,又覺得不太對勁,瞥了一眼已經閉目養神的許洎夏,冷哼了一聲,繼續看書。

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四十了,兩人就這樣無語地坐了兩個多小時,紀禾的《情人》已經翻到了底。

她壓抑得不行,忍不住找許洎夏搭話:“哎!你要去哪裏啊?”

許洎夏睜開了眼睛,奇怪地看她一眼:“跟你有關係嗎?”

紀禾左手插進頭發裏攪了攪,咬著牙,不知怎麼,竟想到了範柳原——真是奇了怪了,這人傲氣得要死,也不愛說俏皮話,怎麼就讓她想到了範柳原?哦……原本就不該產生這樣的聯想。她懊惱地瞪了許洎夏一眼,也不知道在氣什麼。

許洎夏抬手看了看表,起身拖起行李。紀禾以為他要走,抬頭看了一眼。誰知他突然停下了。

“我要去吃飯,你去嗎?”

紀禾正鬧心,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卻聽他又開口:“真的不去?飛機餐你吃得下去嗎?”

其實紀禾早餓了,早上出門前就吃了一片吐司。他這麼一提醒,她倒真想起來了飛機餐的“美味”,心裏一陣發悚。見許洎夏得不到回應要走,她急忙跟上去。

“喂喂,去哪兒吃?”她拖著箱子跟著他往服務區走,“那邊有東西吃?你玩兒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