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上這個宅子的二樓，也許是因為小果喜歡住在一樓而很少來二樓的緣故，這個二樓上，看上去就沒有一樓那麼幹淨。
破敗陳舊的感覺，入眼皆數都是。
小果一路指引著我們走到了二樓走廊的盡頭，腳下的地板因為年久失修，而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二樓的每一間房子的門都是被關上的，我們路過一間，穆雲和寇羽就打開一間房門。似乎是害怕這些房子裏藏著什麼東西一樣，但每一個都是空房間。
除了最中間的那個小果說是寧五的房間之外，其他的房間裏別說是擺設了，就連家具都幾乎沒有。
寧五的房間顯然是走之前好好地收拾過的，裏麵除了一張床之外，什麼都沒有。
所有的櫃子都空空如也，連窗簾都被摘下來扔在了一邊。
小果很害怕寧五，在我們檢查寧五的房間的時候，她說什麼都不願意進入。
明明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見到，卻聽到名揚不滿的聲音：“哼，這隻狐狸就算是走了這麼久，我也能聞到這個房間裏一大股的狐狸臭味，可真難聞！”
除了發黴的味道，我可什麼都沒有聞到。
隻不過……在我看向了被扔在地上的窗簾一角的時候，卻似乎看到有什麼東西藏在這個窗簾的角落裏。
我蹲下身子，掀開了窗簾。
“咳咳咳——”
窗簾下頭的灰塵，嗆得我咳嗽不止。
在灰塵的中間，放著一張已經被燒的差不多的紙條。
紙條上頭，有手寫的筆跡，隱約能看到上麵寫著：……毀掉……走。
隻有這三個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這個筆跡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的感覺。
是在哪兒見過呢？
實在是有些想不起來，我將這個紙條裝進了包裏。
寇羽也走向我：“深深，發現什麼了嗎？”
我搖了搖頭：“隻看到了一張殘破不全的紙條，完全不能分辨上頭寫著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們呢？發現什麼了？”
“太幹淨了。”
穆雲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環視這個房間：“有用的消息，恐怕都已經被銷毀了。走吧，這裏查不出什麼來的。”
是啊，這裏幹淨的有些過頭。
哪怕是一樓平秀娟的房間裏，都還有些東西我們還沒有查。
則合格二樓，卻實在是找不出任何線索。
所以我們隻能還是先選擇進入那個地下室。
在走廊的盡頭，掛著一幅看上去有些年頭的油畫。
畫作拙劣地模仿了西方文藝複興時期的一些油畫的樣子，和這個中式的古宅顯得格格不入。
不過我知道，在明清時期，其實是有很多富人都喜歡收藏那些西方的油畫的。
隻不過這幅油畫在這裏飽受歲月的“洗禮”，已經開始掉色發舊，顯然當年的這幅油畫就是“廉價貨”。
小果指了指那張油畫：“下去的通路，就在那張畫的背後！”
“啊？”
這一次，連寇羽都撇了撇嘴：“也太沒創意了吧？怎麼大戶人家的密道，都喜歡藏在什麼櫃子啊，畫的背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