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皇這才點了點頭,見他態度誠懇,又有了責罰,算是揭過了此事。
一下朝,宴俞垂著頭在周圍人嘲笑的眼神中馬不停蹄的離開,今日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他這輩子從沒這麼羞憤過!
“公主呢?”宴俞一踏進府內大門便厲聲問道。
開門的小廝嚇得一哆嗦,手指了一個方向,“公主在房中。”
宴俞順著方向大步而去,在朝堂上所受的怒氣積攢到了極點。
此時,湘公主正在房裏大發雷霆,昨日的經曆讓她的名聲差到了極點,她甚至不敢出門,怕別人指著她罵。
到底是誰給她下的那藥,她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湘公主氣的額頭上青筋暴起,手中的巾帕麵目全非。
“嘭——”
大門被一腳踹開,宴俞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
湘公主被嚇了一跳,反而仰頭責問宴俞:“你做什麼?”
“做什麼?你還有臉問?你是真不知羞恥啊!本相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蕩婦!”宴俞破天荒的對著湘公主大罵。
蕩婦?
湘公主驚在原地,一向懼怕的宴俞竟敢指著她罵,他明知道她是被人陷害的啊!
“本宮是被下了藥,也是受害者!”
“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任由婢女在街上跟人撕打也就罷了,這次更是連著全府上下的名聲都被你丟盡了,你哪裏有一點丞相夫人、公主的樣子!”
宴俞目露厭惡,心中的怨氣再也壓製不住。
湘公主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壓抑著的憤怒和委屈一並爆發,破罐子破摔,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
“本宮沒有丞相夫人的樣子,那誰有?還是說你要本宮死在你麵前才甘心!”
“嗬嗬……”宴俞冷笑一聲,話語像是卒了劇毒,紮在湘公主的身上,“尋常百姓家要是出了這樣的婦人,早該拖去浸豬籠。”
“宴俞!”
湘公主猛地站了起來,抓起桌上的剪刀對準自己,“信不信本宮死給你看!”
她要自殺,宴俞卻是不慌不忙,反而譏諷的扯了扯嘴角,絲毫沒有要攔的架勢,他料定湘公主沒膽子尋死。
果然,湘公主見宴俞眸光冷漠,握住剪刀的手微微顫抖著,最後狠狠將剪刀摔在地上,尖銳的呐喊聲衝破屋頂。
“好你個宴俞,你是不是早就巴不得本宮死?你放心,本宮不會如你願的!你不讓本宮好過,本宮也不會讓你好過!”
那聲音帶著瘋癲,如魔音入耳,聽到宴俞太陽穴一陣抽動。
丞相府內熱鬧非凡,宴妙全然不知。
此時她正坐在醫館二樓看著醫術,小廝匆忙走到她麵前低語。
“王妃,樓下有個疑難雜症的病人鬧起來了。”
宴妙臉色微變,邊下樓邊問:“怎麼回事?”
“那病人症狀我們從未見過,告知他無法醫治,豈止他死纏爛打,怎麼也不肯離開,還怒罵醫館不會治病。”
小廝簡單的情況說明。
宴妙沉下臉,樓下的喧鬧聲傳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