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宴嵐嵐的馬車離開了,宴妙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作惡多端的人,對她仁慈就是害了自己。
南昊墨剛踏進醫館就瞧見了宴妙滿腹心事的樣子,幾步走到她身邊,壓低了聲音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宴妙歎了口氣,把今日宴嵐嵐來求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男人眉梢一挑,問:“你真給她配了求子藥?”
“怎麼可能?我不過隻給了她一包能讓男人精力旺盛的藥,南慎之用了自然寵幸她,倒也能得子。”
聽完宴妙這話,南昊然笑裏多了一分無奈,“調皮。”
宴嵐嵐回到了府邸,迫不及待把藥倒入茶杯。
她攪拌均勻,確定沒味道就給南慎之端去了。
南慎之對她沒什麼防備,拿來直接喝了,還挺滿意宴嵐嵐乖巧。
但茶水下肚,很快一股燥熱就從體內蔓延。
南慎之從來不是什麼喜歡壓抑自我的人,有了念頭,視線一轉落在一旁的宴嵐嵐身上,伸手就攬進懷裏抱到了床上。
宴嵐嵐不知為何南慎之忽然有了做那事的念頭,但她急於要個子嗣,也想試試那生子藥的效果,兩人順利的滾在了一起。
一夜之後,宴嵐嵐昏昏沉沉的醒來。
她直愣愣的看著一室狼藉,再回想昨天明顯過於興奮的南慎之,慢慢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了。
而這些不對勁的種種跡象都指向了宴妙給自己的藥。
宴嵐嵐揪著被子的手發緊,一字一句地道:“宴妙!”
你這個騙子!
——
黎明的光從窗欞外一點點泛起,由暗轉明。
南昊墨也起了身,他攏了拎層疊壓下的衣領,清晨的寒氣覆在他麵上,卻在他目光調轉落在宴妙身上的時候,消融殆盡。
宴妙打了個哈欠,她有些貪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隻披了外袍起身,細長的指伸來替南昊墨理理黢黑的發。
南昊墨摸了摸她的臉,道:“本王去上朝了。”
宴妙嗯了一聲,目送他離開後又回床上窩了一會,待天光大亮才懶懶的起身。
淨了臉,宴妙臉上的懶散也一掃而光。
她出了府門,問過那些送來的藥草苗木,一一親點檢查過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讓人幫忙搬運去藥田。
那些藥草苗木脆弱,搬運的人笨手笨腳,宴妙眼睜睜看著有人碰壞了藥草的莖,又踩壞了苗木的枝幹,眼角跳了跳。
“都住手!”
走上前,苗宴妙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有些奄奄的藥草,心疼地道:“你們動作仔細點,藥草碰壞了回頭就不好栽培了。”
她做了個示範,讓大家跟她學。
一群人正忙的火熱朝天,一個少年攜著涼風而來,笑著喚了聲:“姐姐。”
宴妙抬頭便看見了尹恒,對方一身深色衣袍,幹淨磊落,眉眼彎彎的笑看著自己,有些驚訝。
“你怎麼來了?”
尹恒沒有回答宴妙的問題,掃了眼忙活的人反問道:“姐姐需要幫忙為何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