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妙慌慌張張的扶住南昊墨,心裏難得的慌了,“南昊墨!”
坐在高台上的南皇,猛的砸開手裏的茶杯,豁然起身,“還在那裏幹看著!一群廢物還不去殺了那畜生!”
被這一變故驚訝到的侍衛連忙上前,把那匹瘋馬砍了蹄子控製住。
宴嵐嵐呆呆的站在不遠處,雙手顫抖。
那匹瘋馬剛才直衝著她來,她太害怕了,鬼使神差拽了旁邊的宴妙替自己擋。
現下她怔怔的望著瘋馬,恐懼感還未消散。
稍後趕來的南慎之,看到半跪在地上的南昊墨,心中咯噔一聲。
他翻身下馬,當機立斷的跪在地上,朝著高台上的南皇拱手道:“父皇,兒臣騎射不精,箭羽誤射了四弟的馬匹,請父皇降罪!”
南慎之的頭低低的垂下,暗恨自己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南昊墨下了手。
現在隻求距離太遠,眾人沒看清他究竟是“誤射”還是故意為之。
南慎之冷汗津津的跪在地上。
南皇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這個兒子。
他已經老了,麵可是到底是君臨天下的君王,怎麼可能不清楚這其中的貓膩。
但最後,他終究道:“雖是無心之過,但依舊不可逃避懲罰!”
至於是何種懲罰,他也沒說,隻是深深看了一眼南慎之。
南慎之心下一鬆,隻要南皇沒有當著眾人的麵說出懲罰是什麼,就不會太嚴重,他再次告罪,拉著發愣的宴嵐嵐離開了。
南昊墨腿受了重傷,在宴妙的攙扶下才踉踉蹌蹌的站起來。
聽到南皇的話,他早已失望透了的心還是狠狠難受了一下,一雙眼難掩失望的看向了南皇。
南皇避開了他的目光,囑咐尋禦醫,給他診治後也離開了高台。
宴妙氣得眼睛都紅了。
她把南昊墨安置在圍獵場周圍紮的敞篷裏,咬牙切齒地道:“這什麼狗屁父親,不要也罷!”
“偏心騙到銀河係去了!真是氣死我了!”
南昊墨疼得臉色煞白,聞言勉強扯開一個笑,“銀河係?是指天上的星河嗎?”
聽出他想要轉移話題,宴妙悶聲道:“差不多吧。”
她小心剪開南昊墨腿部被血染濕的布料,用毛巾擦去了血跡,將歪了的骨頭正好,敷上藥膏,又用布綁著木棒緊緊包紮了。
現在的條件,她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南皇派來的禦醫來了,宴妙冷著張臉,毫不給麵子的罷人全部都趕了回去,“本王妃就是最好的神醫,用不著你們這些庸醫!”
南昊墨聽到了她的罵聲,虛弱地道:“你也不怕他們回去告狀。”
“有本事就告。”宴妙瞪眼。
這些禦醫最是怕死,哪敢把她的話複述給南皇。
更何況這件事南皇本就虧欠南慎之,就是聽了禦醫的告狀,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理會。
宴妙握住南昊墨的手,狠厲地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