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散孤鶴先生正在房中研讀兵書,緊閉的房門突然被風吹開,門外的風聲猶如女子在悠悠的哭泣,又像伴隨著嬰兒的啼鬧。閑散孤鶴先生聽的門外的動靜隻是合書閉目不語。門外的哭聲好像越來越近,近的就像在閑散孤鶴的門外。“來人!”閑散孤鶴站起身來道。
門外跑進來一個家丁躬身問道:“老爺有何吩咐?”正在這時,管家慌慌張張的撞開門也跑進來道:“老爺,你聽門外、、、”閑散孤鶴忙給他們遞了一個眼色,管家忙轉身把門關上。
“你們剛才聽到什麼了?”閑散孤鶴麵色凝重,一臉的不安。話音剛落,門外的哭泣聲又響起來。三個人聽見都不約而同的全身顫抖了起來。“你們聽到什麼了?”閑散孤鶴問。
兩個人心中恐懼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閑散孤鶴,閑散孤鶴轉身進入臥室提出那把弑龍劍,道:“你二人隨我出去看看!”管家和家丁顫聳的站立不住,哪裏還敢出去。閑散孤鶴不等他們做出反應自己已經衝出門去。院子裏漆黑一片毫無亮色,陣陣陰風鼓動著閑散孤鶴的衣角。“哪裏來的妖孽?竟敢到本軍師門前來尋唆鬧事。再不走就休怪本軍師對你不客氣了。”閑散孤鶴當的一聲拔出弑龍劍舉在手裏。管家和家丁嚇的躲在房中隻是伸著脖子從門縫裏往外觀看。門外颼颼的冷風不住的拍打著窗欞上的窗紙,就像含冤而死的人在呐喊控訴。細沙瑣屑隨風刮入窗中,使兩個人難以睜開雙眼。樹上的枯枝敗葉也被厲風刮下來在地上不住的轉。
“你既然來尋本軍師,就一定有天大的冤屈要向本軍師訴說。如果本軍師說的沒錯,你可以現身來見。 本軍師決不會用弑龍劍殺你。”閑散孤鶴見來者能將天地之氣聚於掌心隨意變換,心裏就知道他的冤屈定是比海深比天高的,於是就想幫他洗刷冤屈還他一個公道。
來者聽到閑散孤鶴這樣說,才在半空裏搭話道:“軍師此話當真,軍師真的要給我伸冤?”話語間,閑散孤鶴看見一匹白色的馬匹飄然落在眼前,心中不禁大驚失色,躲在門後的管家和家丁更是嚇的魂不附體,臉色蒼白一片,木木然沒有血色在臉上。
閑散孤鶴內心也是驚駭萬分,忍不住後退幾步道:“本軍師說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的、、、你有什麼冤屈盡管給本軍師講好了。如果你的冤屈屬真,本軍師定會給你做主的。”閑散孤鶴雖然遍觀群書,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馬匹也會說話的,心裏驚駭恐懼不已也是正常的。
那匹白馬現了原形立在閑散孤鶴眼前,對閑散孤鶴深深低頭算是行禮了。“軍師大人,小馬著實冤枉啊!前些日子小馬看見主人,內心分外高興,正想近前與他相認,可是都統刀疤鬼大人卻用他手裏的那不知名的東西將小馬嚇跑,無緣和主人相認也不知他在何處。”
閑散孤鶴聽它這樣說,心裏更是疑惑了。“刀疤鬼都統為什麼要用他的玉禪杖嚇你啊?你又是怎麼得罪了他的?”小馬聽閑散孤鶴這樣說,心裏很是難過就把主人和刀疤鬼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正想出來和主人相認時,被刀疤鬼用他手裏的玉禪杖將自己嚇走的事兒說了一遍。
閑散孤鶴聽了小馬說的話,心裏更是迷糊了。“你說清楚一點,誰是你的主人?你在那裏出來的,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出來和你的主人相認?你慢慢說來。 本軍師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大人,請你聽小馬慢慢向你道來。”小馬內心既感激閑散孤鶴的助人又無限悲傷的道:“小馬是主人前三世的胯下坐騎,那時主人是大唐王朝汾陽王郭子儀的,是他帶著微臣一起平定了安祿山史思明的禍亂。主人也是因為軍功才被封為汾陽王的。安史禍亂八年本評定以後的第四個年頭,微臣就因病離世,地君念臣助主平叛有功和漢將關雲長的赤兔馬並封為‘絕世二勝’,留在地府為地君效勞。某一日,臣與地君前去南海覲見觀世音菩薩,被秦忠施法攝來。之後臣就看見主人也在這裏,就想與之相認。可惜,刀疤鬼都統從中作梗沒能如願。”
閑散孤鶴聽完小馬的話心裏更是不解了。因為,他從沒有聽說過馬匹死後還會被地君封爵的,更沒有聽說過馬匹還能認識三世以前的主人。如果按照小白馬的說法,它的主人已經轉世三次了,那麼它也就會有三個主人了。小白馬不可能隻是因為主人的前世是汾陽王就一直沒有回到六畜轉世輪回隧道裏去。它的主人都已經轉世三次了,它不可能一直在地獄裏。就算地君不舍的讓它轉世,他也不可能見到主人的第一眼就能把他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