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你也可以去報警,告我非法拘禁(1 / 2)

付熾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坐了幾個小時,程知遇大概是想給她一點兒顏色瞧瞧,一直沒有讓人送吃的來。

她的情緒由最初的恐慌脆弱茫然絕望慢慢漸漸的被饑餓所替代,她將身體蜷縮得更緊了些,好歹沒那麼餓得厲害。

人是再現實不過的東西,在這時候,她拋掉了那些沒用的脆弱情緒。想起了程知遇這個人來。

程知遇並不是她的舅舅,確切的來說,他是沈回的舅舅。她叫他一句舅舅,不過是隨著沈回叫。她在沈家住了整整七年,隨著他叫一句舅舅再正常不過。

程知遇雖是沈回的舅舅,但他同沈家的來往並不密切。確切的來說應該是十分淡漠。

他幾乎沒怎麼到過沈家,她同他唯一的一次見麵,是在有一年過年。她隨著沈回去程家,他露了短短幾分鍾的麵就上了樓,她遙遙的看過一眼。

付熾的腦海裏浮現出昨晚她推開包間時的那一幕來。她確實什麼都沒有聽到,但卻看到了家族從政的程家矜貴的小公子,竟然同一滿身紋身的彪形大漢坐在一起。那大漢隻要長期看新聞的人都不陌生,是本市出名的黑道大哥,做的都是些見不得光的事兒。

她當時並沒有意識到那麼簡單的一眼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稍稍的怔了一下趕緊的說了句抱歉就退出了包間。隻是才剛下了樓,後邊兒就有訓練有素的黑衣大漢追了出來。這才有了巷子裏的那一幕。

付熾不知道程知遇怎麼會和那位坐在一起,但很清楚,他做的事兒,應該是見不得人的。這無論對他還是對程家來說,都是該被死死壓下的醜聞。

饑餓感隨著時間的過去並沒有消散,反倒是越來越清晰起來。付熾什麼都沒有再想,閉上眼睛靠在牆上。

一直到了傍晚,守在外邊兒的人才丟來了兩個饅頭。也不說話,扔下便走。

付熾的胃病又犯了,火辣辣的疼痛侵蝕著神經。她慢慢的挪了過去,撿起那倆饅頭靠回了牆上。靠著口腔裏分泌出的唾液一點點慢慢的吞咽著。

她被關了足足兩天,再次見到程知遇是在第三天晚上。有人過來打開門,將她拎了出去。

她被關在地下室裏,上邊兒是一間台球室。她上去時程知遇正靠在球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擦著球杆。見著付熾他的動作也沒停下來,慢騰騰的說:“你應該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他雖是漫不經心的,但前兩次的見麵不同,身上的氣息冷漠疏離。顯然並不打算和付熾再有交集。

付熾還沒有說話,他的唇角忽的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看了看牆上的時間,一雙幽深的眼眸看向了她,說道:“當然,你也可以去報警,告我非法拘禁。我十分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