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沒有等喬申過來,打了電話去啞巴姨他們那邊打了一聲招呼,付熾便開車離開。天空中下著細細的毛毛雨,霧氣蒙蒙的視野並不是很好。付熾將車開得很慢,保持著足夠的車距。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程知遇整個人懶懶散散的坐在副駕駛座來,一雙眼眸卻是一直看著她。
付熾被他看得不自在極了,在燈紅燈時看向了他,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程知遇輕笑了一聲,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兩人離得近了,付熾能聞到他呼吸中帶著的酒味兒。她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但他的臉上已泛起了和平常不一樣的潮紅。她有些擔心,問道:“你確定你沒醉?要不要喝點兒東西?”
程知遇靠回了座椅上,懶懶的說了句不用。懶洋洋的說道:“這點兒酒哪就醉了,以前喝得比那麼多還得繼續應酬。”
他的心情好像不錯,英俊的臉上一直都帶著笑。付熾被他這莫名的好心情弄得莫名其妙,疑心他是有點兒醉了,不過什麼都沒有再再說。
她比平常多開了半小時才到家,小家夥早就睡下了。阿姨倒是還沒睡,聽到他們倆回來的聲音趕緊的出來,問要不要給他們做點兒宵夜。
付熾笑著說不用,說他們已經吃過了,讓阿姨回去休息。
她許多事兒都喜歡親力親為,阿姨已經習慣,回房間去了。
已經不早了,她本是打算直接回房間的,但回過頭就見程知遇已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正解著領口的扣子。
付熾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準備睡覺嗎?”
“不困,想坐坐。”程知遇靠在了沙發上,懶洋洋的說道:“老婆,給我榨一杯果汁好不好?胃裏有點兒難受。”
他雖是說難受,但麵上卻什麼都看不出來。付熾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還是往廚房去給他榨果汁去了。
程知遇倒還算是老老實實的,喝了果汁便同付熾一起上了樓。他是懶懶的樣子,到房間後也不去洗漱,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付熾拿他沒辦法,給他擠好牙膏放好洗澡水,這才讓他去洗漱。
程知遇這廝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她沒有能從浴室裏出來。他的興致極好,折騰到了淩晨兩點多,她不斷的求饒才作罷。
這樣放縱的結果就是付熾第二天一早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身邊的程知遇仍舊還在睡著,拉攏的窗簾透露出光亮來。
她呻吟了一聲,才剛動了動就被身後的人給抱住了。聲音暗啞的說道:“別動,再睡會兒。”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付熾納悶的問。
他在工作上一向很認真,很少會不去上班。也很少去遲到,除非是有事兒。他算得上是十分自律的人了,每天幾點起床幾點吃早餐都是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很少有被打亂的時候。
程知遇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啞著聲音低笑著說道:“怎麼,老婆這是擔心我不上班養不起你們麼?”
他已漸漸的清醒過來,好整以暇的看著付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