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苗氏被容淺扼著喉嚨喊不出聲,心中又絞著似地疼痛,這會兒已經是滿頭大汗。
容淺估計著她已經沒有力氣喊叫了,這才鬆開了手,“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劉雲鶴在哪兒?”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本王的耐心有限。”容淺語調清涼,“你以為,這是在你們劉府裏,本王就不敢拿你怎樣了麼?你信麼,本王可以不留痕跡地要了你的命,且還能洗脫嫌疑,你想不想試一下。”
苗氏躺在地上抽搐著,此刻已是滿頭的汗珠,卻還是咬著牙道:“不……知道。”
君離蘇看著她,目光中帶著探究。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容淺桃花美目眯了眯,試圖再使用最後一個方法來確定。
他將手伸入衣袖中,摸出一個小瓶子,從裏頭倒出了一粒藥丸,“這粒藥丸,吃下去之後不會馬上死亡,首先會是風寒的症狀,口不能語,之後大夫看了一定會給你開治風寒的藥方,與這藥搭配,正好成了致命的藥,苗夫人,要不要試試?你還有機會可以說,本王隻問你劉雲鶴的下落,或者你告訴本王,夜冥山莊的具體位置也行。”
雖然水玄已經帶著人和追蹤蠱去找,但是也無法保證一定就能找得到。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苗氏喘息著,這一刻目光中的驚恐與慌張顯露無遺,“什麼夜冥山莊,我從來就沒聽過,我想告訴殿下你,也得我知道才行啊。”
容淺並沒有因著這句話放過她,伸手扣上的她的下頜,作勢要將手裏的藥丸喂進去。
“我說我說!”苗氏掙紮著,快速道,“齊王殿下!你再如何逼問老身,老身也是回答不出來的!你真以為我是死鴨子嘴硬麼?我並非真正的苗夫人,不是雲鶴的親娘,雲鶴又怎麼會把所有的事告訴我呢?”
此話一出,容淺與君離蘇均是微微一驚。
“我……我不是苗夫人……”苗氏喘息著,道,“我是苗夫人的貼身侍女,同樣也是雲鶴的奶娘,這些年來,我一直假扮苗夫人,你們要相信,我當真不是她,我不是……”
容淺從驚訝中回過神,第一件事便是去尋找苗氏臉頰邊緣的人皮麵具。
“沒用的,需要藥水才能撕下來,我已經好多年沒撕下來了。”苗氏道,“藥水,在雲鶴那兒。”
“阿淺,是真的臉皮麼?”君離蘇走上了前。
“確實是戴了人皮麵具,製作十分精致的人皮麵具,難怪我沒有注意到,但可以觸摸出,憑感覺,活人的皮膚與死人的皮膚還是不一樣的。”容淺擰了擰眉頭,“這些年來的苗氏一直是你,那麼真正的苗氏呢?”
“苗夫人,已經過世好幾年了。”
“苗氏是如何死的?”君離蘇追問道,“為何劉雲鶴要你扮作苗氏?”
“真正的苗夫人……是讓雲鶴誤殺的。”苗氏頓了頓,又道,“當時,知情人便隻有我一人,但雲鶴非但沒有殺我滅口,反而讓我成為了苗夫人,因為,我與夫人朝夕相處,她的一言一行,我都能模仿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