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幾成的把握能成功?”君離蘇接過了藥材,如此問著。
“少說也有九成。”不等月無憂答話,容淺率先開口,“離蘇,你不必太過擔憂,隻是泡個藥浴,若是不成功也出不了什麼事,你做事素來幹脆利落,怎麼這回也囉嗦了起來?”
“……”她囉嗦?
“好了好了,相信我,沒事兒的,不就兩個時辰麼,一會兒就過去了。”容淺安撫著她。
君離蘇聽著容淺如此說,並沒有馬上離開,隻將視線轉到了月無憂身上,“是這樣麼?藥浴若是不成功的話,對他的身體有沒有影響。”
“沒有影響。”月無憂說著,有些不耐煩地道,“你這丫頭,囉嗦個什麼勁兒,你到底還信不信得過我老人家!”
君離蘇看了看容淺,又看了看月無憂,眼見二人都是一副對她無奈的樣子,她隻得拿著藥材轉身走了。
“針灸好了,現在,咱們立即去藥房。”容淺身後,月無憂望著他頭部的銀針,將衣袖從他頭頂上呼嘯而過,下一刻,那刺入他頭部的根根銀針便盡數拔出。
容淺在這一瞬間隻覺得精神了不少,當即隨著月無憂起身,走出了屋子。
浴池是在另一個屋子裏,才踏進屋子,氤氳熱氣便撲麵而來,一股淺淡的藥香味彌漫著整個屋子,在淺薄的霧氣中,她能看見正往池子裏撒著藥材的君離蘇。
聽見有人踏入,君離蘇抬起眸子,正對上容淺的臉龐。
容淺朝著她淡淡一笑,他的神情,似是在告訴她,讓她放心。
“好了,這個屋子就留給容淺了。”月無憂說著,朝君離蘇道,“丫頭,咱們出去等吧。”
君離蘇又看了容淺一眼,這才隨著月無憂走出了屋子,順手帶上了門。
容淺走到門後,將門拴緊了,這才走到了浴池便,望著滿池的熱氣氤氳,抬手,將衣衫褪去……
踏入藥池子裏的那一刻,隻覺得渾身的毛孔泛上陣陣刺痛,當真如月無憂所言,難受極了。
將整個人浸泡在池子裏,隻將頭部露出水麵,容淺靠在了池子壁上,隻覺得肌膚上每一寸好似都在被燒灼,炙熱的疼痛席卷著神經,流淌過四肢百骸……
他強自忍著不爬出藥池,月無憂說了,要兩個時辰才足夠,這才這麼一會兒,剩下的時間,還長著呢……
“月叔,為何阿淺泡著藥池,不能有旁人在側觀察?”屋子外頭,君離蘇眉頭微蹙,“他泡藥浴,我在一邊守著,難不成還妨礙到他?”
月無憂道:“你就別操心了,誒,丫頭,你幹什麼去!”
月無憂話說到一半,便看見君離蘇走向那緊閉的房門。他在君離蘇身後低吼著,然而君離蘇卻像是根本沒聽見,隻徑自走到了屋子門口,伸手欲推門。
然而,門被裏頭的容淺拴上了,君離蘇從外麵推,自然是推不進去的。
“阿淺。”君離蘇道,“你泡著藥浴,可有什麼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