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那觀察了一會兒湖水,隨後看向周圍的樹木,又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你在找啥?”
末那沒有回答拉瑪的疑問,朝著南邊走去。
走進了湖邊的鬆樹林中,約莫又前行了十來步,末那停在了一棵明顯比周圍鬆木粗出一圈的鬆樹跟前。
“話說,你手上有個蟲子。”看著鬆樹下的植物,末那雙眼微微一亮,隨口說道。
“你白癡麼?咱現在隻是沒力氣而已,觸覺還是沒問題的,哪裏來的蟲子。”拉瑪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了末那一眼。
她總感覺自從末那中了詛咒之後,老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這是什麼?”隨著末那蹲下身子,拉瑪也注意到了在鬆樹下生長的,顏色異常妖豔的花朵。
一種很眼熟的花,不過應該不是在精靈國內常見的植物,不然作為精靈的她不可能記不住。
“紅花石蒜。”拿捏住花徑翻來覆去看了看,末那肯定地說道。
“有什麼特別的?”
“包治百病。”
“騙鬼!”
“咳咳,好吧,這種花還有一些其他名字,比如曼珠沙華,比如,彼岸花,比如……死人花。”末那微微眯起眼睛。
末那並沒有全部說出來,比如說,在這種海拔這種環境居然還能生長,完全刷新了他的三觀,該說不愧是異世界麼。
“有什麼特別麼?”聽到死人花這個詞之後,拉瑪再去看這朵花的花瓣與顏色,隻覺得越看越詭異。
“其實我是個專業的園丁。”
“啪!”拉瑪拍了拍末那的腦袋,表示‘你又不正經了’。
“這種話喜歡腐殖質土壤,所謂的腐殖質,是指已死的生物體在土壤中經微生物分解而形成的有機物質。”也不管拉瑪能不能聽懂,末那開口解釋了一通。
同時,末那抬起手來,把手心裏的東西正對著拉瑪。
“這是什麼?”果然,拉瑪被末那手心裏的東西吸引住了注意力,暫時也不去關心什麼腐殖質,什麼微生物,什麼有機物了。
“這張紙,有些年頭了。”輕輕拿起來,拉瑪發現,這貌似是一張從書上撕下的紙頁,比巴掌還小了一點,而且根據泛黃的情況,也有些年頭了。
隨後,拉瑪才仔細去看紙張上寫的東西。
字體挺娟秀,像是女孩子的筆記……
“湖、南麵、大鬆樹”拉瑪皺了皺眉眉頭,上麵並不是完整的話,隻是一些單詞。
看到這三個單詞,拉瑪明白了末那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裏了。
隨後,拉瑪向後麵看去。
“米澤埃?”拉瑪有些驚訝了,這不是那個隻能說謊的小子麼?
拉瑪的目光落在了最後一個單詞上。
紅色的眸子微微一縮。
“死亡……”
“這張紙……”拉瑪剛想要詢問末那紙張的來曆,腦海中忽然閃過之前在安迪家門口的一幕。
“是安迪?她不是被詛咒了麼?!等等,這張紙條,她保存了三年!”
“沒錯,我都被她的信任感動了。”末那微微一笑。
“好的,你先坐一下。”末那將還在消化這大量信息的拉瑪放在了草地上,背靠著鬆樹。
而末那自己,則是左看右看,挑了一棵粗細適當的鬆木,並指成刀。
“哢!”並不是多麼快的速度,但是當末那的手刀打到樹上後,樹幹甚至更上層的枝葉都沒有任何的晃動,下一刻,樹幹卻是被末那生生削下來了一片。
“讓我們來看一下吧,安迪美女送給咱們的驚喜。”
用手中的木片當做鐵鍬,掘墓者末那開工了。
—————————————————————————
安迪家
安迪一如既往地坐在自己的書桌前,上麵的資料已經不知道被翻了多少遍了,或許自己幾個星期前就已經做出了推導?不過不重要。
安迪有些走神的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而安迪的背後,米澤埃看著安迪那纖細的背影,神色複雜。
“安迪……”半晌,米澤埃終究是弱弱的開口了。
“怎麼了?米澤埃?”安迪沒有回頭,聲音仍舊很舒緩。
“那兩個外來者,你怎麼看?”米澤埃小心翼翼地問道。
“末那先生很有趣啊。”安迪輕輕一笑。
“太浮誇了!那個人!”米澤埃幾乎零時差給了回複。
“恩恩,我也覺得很浮誇。”安迪繼續笑,米澤埃則是覺得好像瞬間被噎住了一樣。
“會影響你的研究的!”半晌,米澤埃才找了這麼一個理由。
“是啊,怎麼辦呢,會影響我的求學之心啊。”
安迪的笑容終於慢慢消失,一絲愁容爬上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