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那次在四合院,她給他那個“獎勵”時,他的震驚。也許他是真的想不到,她會為他做到這個地步。可宴陽知道,她是願意的,她願意為他奉獻一切!
宴陽感覺自己心醉了,仿佛被烈酒灼燒,連帶著眼角也跟著滾燙,仿佛有眼淚即將流下。
回到酒店以後,宴陽在房間裏睡了整整一個下午。醒來時,已經快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宴陽毫無胃口,準備打個電話跟小薇說晚上不吃了,可很快小薇回來,帶給她一個消息,說是今晚省政府的領導要請他們吃飯。
“那個曹光應,我查了,居然是這裏的省委書記!天哪,今天跟我們對話的那個中年男人,居然是省委書記!”
宴陽毫不感到意外,畢竟——他是跟衛明慎一起出現的。隻是——衛明慎為什麼會來這裏?難道又有什麼秘密軍工項目?
“羅老師說,大家都要去麼?”沉默了片刻,宴陽問。
“對啊,尤其是咱倆。羅老師說了,曹書記點名要咱們一定出席!你說,這是為什麼呀?”小薇又興奮又苦惱。
宴陽無言。
沒想到,這麼快又要見到他了。
酒宴,設在當地一家特色菜館。地方不大,但勝在幹淨,做的菜有味兒。
宴陽一行到的時候,領導們還沒來。等了差不多有五分鍾,就聽見有腳步聲從走廊傳來,不一會兒,有人推門而入,走在最前麵的就是曹光應。
一看到領導們進來,一屋子的老師學生就立刻站了起來,頗有些拘謹的樣子。
曹光應笑了,很平易近人道:“都坐都坐,今天我們是來做學生的,哪裏有讓老師敬學生的道理?”
曹光應的謙虛態度,很博羅平的好感,她笑了笑,也就不再相讓。
宴陽等眾人都落座後,才用餘光去尋衛明慎,結果很意外,他居然不在。心裏頭正疑惑,包間門從外麵打開了,衛明慎走了進來。
看見他,最驚訝的人居然是曹光應:“不是說不舒服,在房間休息麼?”
“沒什麼,老毛病。聽說今晚宴請羅平教授,我就過來了。”
衛明慎說著,視線一轉,仿佛在尋找位置。
其實打他一進來,曹光應身邊的一個中年人就起來了,時刻準備著給他讓座。然而衛明慎壓根兒沒往那邊看,手一拉宴陽旁邊空出來的椅子,就在那裏坐了下來。
這一舉動,讓在場不少人,包括宴陽,都愣住了。
“明慎,過來坐這邊吧!”中年人指著椅子道。
“不了,我不太能吹空調,坐這兒最好。”
衛明慎理由相當充分,大家瞬間就接受了他現在坐的位置——畢竟,這裏離空調最遠。唯獨宴陽,一直僵著身子,好久沒有動彈。
人到齊之後,一道道菜都跟著端上了桌,皆是色香味俱全。然而宴陽卻有些食不下咽,好久沒有舉箸夾菜。
“宴陽,你怎麼不吃呀?”小薇看她一直不動,低聲問道。
“我不餓。”宴陽低聲回道,仿佛是怕誰聽見一般。
“不餓也得吃些呀,這邊的菜沒有那麼油的,你吃一些好消化的,一會兒我陪著你走回去,好不?”
小薇跟哄孩子一樣哄著她,宴陽有些失笑,正欲開口的時候,忽聽身旁一道男聲問:“暈車了?”
宴陽:“……”
沒想到他會突然跟她搭話,宴陽受驚般看了他一樣。小薇這邊也有些驚訝。隔著宴陽,偷偷瞄向衛明慎。
衛明慎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那麼大,稍稍一頓,他說:“我猜的,一般人暈車了就愛沒胃口。”
宴陽:“……”
宴陽沒說話,默默轉過了頭。倒是小薇,見宴陽這樣,怕惹怒領導,替她解釋道:“您說的沒錯,今天上午去水庫的時候宴陽暈車了,所以一整天都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