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圃求歡成功。
族人們一個個歡天喜地送上祝福。
或許是喝多了酒,也或許是花太香,夏明昭看著眼熱,伸手戳了戳樓軼腰間軟肉,問:
“樹族的風俗,你……你不準備移鄉隨俗?”
“呃~”
喝得半醉的夏明昭臉上紅紅,眼睛水汪汪,連人的聲音都顯得嬌嬌軟軟的。
這般春色比鳳凰花更妷麗,令得樓軼不自覺眼神暗了暗。
昭昭這個提議實在是太好了。
必須點讚。
他清了清嗓子,然沒唱過歌的他實在唱不出來,為了不掃夏明昭的興,他跑到場地邊緣,從一個老大哥手裏借來一支葫蘆狀的樂器。
家學淵源的樓軼會很多種樂器,但從來沒有吹過這種形狀的樂器。
好在樂器都有相通之處,試了幾個音之後,樓軼心裏有譜了,他深深看了夏明昭一眼:
“昭昭,如你所願!”
說著,他輕輕吹響樂器。
纏綿悠揚的曲調緩緩奏響,這是與樹族熱烈奔放的山歌截然不同的風格,讓樹族人都停下了喧鬧靜靜聆聽。
月光灑落在鳳凰花上,燦爛的是花,纏綿的是月光。
愛戀飄揚在風中,愛的是她,戀的也是她。
樹族人不知道樓軼吹的曲名,不擅長曲藝的夏明昭也沒聽過這支曲子,但音樂是可跨越民族與地域的語言,隻要用心去聽,就能感受其中表達的深情與思慕。
夏明昭醉了,她是真的醉了,醉在樓軼的奏樂中,醉在他深邃的眼神裏。
熱愛歌舞的樹族人也醉了,哪怕不熟悉這支曲子的曲調,但不妨礙他們隨著曲調起舞,為這首曲子喝彩。
當然,正在認真吹奏的樓軼完全沒發現這些,一曲結束後,他剛想對夏明昭來個深情示愛,誰知,旁邊的樹族人自來熟地起哄了:
“兄弟,一看你就沒經驗啊!光有歌,沒有花可不成!”
“對對對,送花,送花,快送花!”
“走,摘花去嘍!”
樓軼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吃瓜群眾觸擁去摘花了。
而夏明昭則被一群年輕女子圍著:
“姐姐,你的情郎好俊哦!”
“吹的曲子也好聽,咱們換一下行不行?”
樹族風氣開放,沒有固定配偶,看對眼了就能滾床單,脾氣不合就分手。
其大膽的發言,把女皇陛下的醉意都趕跑了,夏明昭趕緊搖頭:
“不換不換,千金不換!”
“姐姐不要小氣嘛,按規矩,咱們決鬥,誰贏了歸誰!”
“呃~決鬥可以有!”
夏明昭來了精神,擼起袖子開幹。
樹族的小姑娘家家,發言雖大膽,性格雖豪放,但武力值對於夏明昭來言,全是弱雞。
將她們打發走後,夏明昭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把樓軼當做賭注了,呃,這種行為要不得,趕緊溜。
夏明昭溜了。
她溜到樹屋裏,還不忘搬張桌子堵住門。
樓軼也不曉得到哪去摘花去了,一直沒有回來,夏明昭坐在樹屋的窗邊,一邊遙望還在繼續熱歌熱舞的樹族人,一邊享受半醉半醒的微醺。
窗外明月如水,涼風習習,拋開風俗不言,這裏確實是一個能讓心靈淨化安靜的好地方。